物體使粼粼海麵激起巨大的水花,久澤春理手腕被拉著,整個人都處於懸空的狀態。
她使勁搖了搖腦袋,強迫自己清醒點後,昂首望去,就見太宰治探出一個腦袋,朝她笑了笑。
“春理醬,我抓住你了。”
久澤春理好像還聽到了國木田獨步和一個有點熟悉的女人聲音。
朦朦朧朧的,聽起來不太真切。
意識還是有些恍惚,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正在被人用力往上拉。
太宰治十分貼心地將手貼在斷橋前,避免讓她的皮膚與碎石摩擦,製造出更大麵積的擦傷。
安全將人拉上來後,黑發青年便將她小心摟在懷裡,扭頭跟人說了些什麼。
久澤春理聽不太清,視線也十分模糊,那枚炸彈幾乎就在她腳邊炸響,耳膜受到重創,就連大腦都是昏沉的。
眼皮變得很是沉重,思維漸漸遲鈍,好像有一雙手臂把她穩穩抱了起來,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迷迷糊糊間,她感到有一雙長滿了繭的大手開始檢查她頭部的傷勢。
太宰治正摟著她,這又是誰。
久澤春理掙紮地睜開眼,緊接著眼前的一切讓她整個人又放鬆下來,雖然那人麵容有些模糊,但她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是夏馬爾醫生。
她安心地重新閉上眼睛,任由一隻蚊子鑽進耳朵,在耳洞深處蟄了一下。
等到久澤春理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倉庫中的折疊床上,身上的傷勢都被處理得差不多了。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外麵依舊乒乒乓乓地沒個消停。
這個小倉庫裡也沒有窗戶,她有些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搖搖晃晃地就要起身出去看看。
就在這時,脆弱的木門被人啪一聲打開,拍下不少灰塵。
“喔,你醒了啊。”
身穿醫用白大褂的夏馬爾端著一碗水走了進來。
男人頭發鬆散,胡渣稀稀疏疏地長在下巴上,耷拉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糟蹋感。
久澤春理見狀失笑道:“您最近沒休息好嗎?”
夏馬爾滿臉疲倦地打了個哈欠:“你說呢?”
他在折疊床邊的小木椅上坐下,順便將手中的那一碗水遞給她,懶洋洋道:
“按照碧洋琪專屬配方給你煮的養生湯。”
正打算接過碗的久澤春理聞言頓了一下,接著不動聲色地將這碗湯放在一旁,狀似不經意地岔開了話題:“夏馬爾醫生,您怎麼會來橫濱?”
“當然是被人從意大利請過來的。”
夏馬爾揮了揮手:“最近不是因為那地獄戒指的事情亂起來了嗎,到處是組織花重金聘請我去給他們工作。”
“但你也知道,我隻看女人不看男人,這可是我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
雖然不知道這算是哪門子的職業素養,但久澤春理還是麵不改色地接話道:“是,裡世界的人應該都知道您的規矩。”
夏馬爾驕傲仰頭:“所以我拒絕了那些讓我為一切雄性生物治病的家夥,最終接到了一份患者性彆為女,且還是位成熟知性大美人的委托。”
久澤春理瞬間了然:“患者在橫濱。”
“沒錯!”夏馬爾打了個響指,隨後整個人都萎靡下來,攤開手,為自己的遭遇感到十分悲憤:
“於是我大半夜就開始趕飛機,出了機場就開始找委托人派的車,結果車還沒找到,就被一個不知名惡毒組織綁架到了這個倉庫,給我捆得死死的,威逼利誘,非要我說出這次治療對象得的是什麼病。”
“接著還沒審兩句,外麵就傳來一陣陣混亂的爆炸聲。我正準備趁此時機想辦法逃跑,誰知沒一會兒,一個黑頭發的男人抱著你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拿槍懟著我的腦袋逼我救你。”
久澤春理認真聽到這裡,麵色逐漸變得有些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