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著眉,眸中怒氣凝聚,音色如同冬日落雪般冷然。
“為什麼?”她的語氣幾乎算得上是質問, “太宰,給我個理由。”
而太宰治卻在這時候控製不住地笑出了聲,近乎新奇地望著她。
“春理醬,生氣了呢。”他唇邊弧度很深,雙手插在長款風衣的口袋,暗沉的鳶眸氤氳著混沌, “是因為我嗎?”
長久的緘默中,久澤春理表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她依然是那副模樣,隻是靜靜地望著他,凝視著他,隻是那股專屬於他的溫柔已然在成型的風暴中消失殆儘。
然後她垂下眸,聲音很輕。
“你覺得……我是非你不可嗎?”
那樣不輕不重一句話敲在心上,令太宰治忽然產生一種極其糟糕的預感。
“太宰,”她說, “我的選擇有很多。”
他確實是獨一無二的,但絕對不是什麼能把她困住的存在。
隻有她想的時候,他才會是那個“唯一”。
那是太宰治第一次親眼看到久澤春理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她離開了。
那一個多月,他怎麼也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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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最終帶回了勝利的消息,隻不過我方損失慘重,休整過後,沢田綱吉又開啟了一次緊急會議。
主要是一些戰後報告,以及……
“這枚戒指的製作材料很奇怪。”
六道骸摩挲著地獄戒指上的骷髏,若有所思, “有點像是世界基石的本源能量,但又不一樣。”
“使用起來也很奇怪。”瑪蒙接話道, “雖說同樣是霧屬性,但往裡麵注入能量的時候總感覺讓人渾身不舒服。”
“啊,說不定原材料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呢?”弗蘭打了個哈欠,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精神。
他這次跟著瓦裡安參與了戰鬥,負責拖住諾頓家族從外麵趕來支援的一部分戰力,為此熬了整整兩夜,算是出了不少力。
但這個想法……
眾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向了那個在一旁安靜坐著的女人。
久澤春理笑得無奈, “我可沒從其他世界帶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回來。”
山本武單手撫著下巴,表情一本正經地說出了十分天馬行空的話。
“話說你出生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天動異象,比如突然開出一個黑洞之類的。”
久澤春理甚至連唇角上揚的弧度都沒變一下: “那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晴天。”
好吧。
大家各自收回了視線。
最了解這枚戒指的查爾斯已經不在,沒有確切的證據,現在說再多也隻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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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久澤春理和太宰治一走進大廳,看見的就是一副熱鬨非凡的場景。
這是個後廚與餐廳連在一起的大空間,是沢田綱吉特意修來給大家參加聚會用的,灶台順著牆壁從房間的這一頭連接到另一頭,上麵有幾個很大的鍋爐,正用不同大小的火勢慢慢熬燉著。
笹川京子和庫洛姆一起踩在高處合作給門框掛橫幅,笹川了平就在下方認真地給她們扶著梯子。
不遠處,藍波伸手就打算偷吃擺放在盤子裡的點心,然後被一平麵無表情地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