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的兄長都不知道,五條曉自己天生就沒有痛覺。所以,他比普通人都更不害怕受傷。
小時候他身上總是有磕磕碰碰出來的撞傷,但那時候,五條家的人也隻是以為他比普通的孩子更喜歡玩鬨,所以才會總是受傷。
五條曉隻是覺得額頭上落下的、尚且帶著溫熱的液體有些遮擋視線。他用手背輕輕擦了擦眼眶。
乾渴,饑餓,失血。
眼前一陣陣發黑。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再次被打開了。
“……說是湊齊了二十億,五條家果然有錢。”紅裙女人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笑容,“再讓五條家確認一下人質的存活,就可以等著錢入賬了。”
“差點以為快到手的錢要飛了。”金發男走過來,觀察著靠在牆邊低著頭無聲無息的男孩,“彆不是死了吧?”
“不至於,我之前已經很收斂了。”皮衣男也走近了過來。
女人一隻手抬起男孩的腦袋,另一隻手裡拿著手機,說道:“喂,配合一點……”
喉嚨裡還有著一點腥甜的味道。
五條曉直接啐了一口,吐在了對方身上。
女人身上一塵不染的紅裙頓時染上了血汙。她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這個可惡的小鬼……”她露出了惡毒的表情,“拍完照就把你殺掉,舌頭拔出來喂狗。”
“我可以來動手。”皮衣男自告奮勇。
地麵忽而微微一震。
原本破舊的倉庫,牆壁和天花板都在微微顫動。
“怎麼回事?”金發男望著周圍,露出了有些慌張的表情。
“咻。”
一把箭無聲無息地出現,直接從他的胸膛貫穿了出來。
金發男望著從自己胸口穿過的箭矢,難以置信地往前倒下了。
與此同時,天花板完全被掀開,破舊的倉庫轟然倒塌。
“是誰給了你們勇氣,謀劃殺害我的弟弟?”五條悟稚嫩的聲線在轟隆的背景音裡響起。
在他的示意之下,五條家族的人紛紛入場,向站在中間的詛咒師們發動了攻擊。
“都彆過來,不然我就殺了這小子!”皮衣男當機立斷,將五條曉從地上舉了起來。
皮衣男手裡刷地亮出了一把尖刀,他將它搭在了男孩的頸動脈上。
“你儘管試試。”五條悟冷笑。
皮衣男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弟弟。
不,這一定是偽裝!
皮衣男將刀鋒下壓,想要向五條家的人施加壓力。
然而,刀尖分明距離男孩的頸動脈隻剩下五厘米的距離,卻再不得寸進。
“怎麼回事……”皮衣男錯愕。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五條家的人已經一擁而上。
對於詛咒師,他們根本沒有一點留情,都將自己身上的殺招使了出來——在出發之前,五條悟就要求他們將這些綁匪全部就地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