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自己會忘記而專門為自己服藥而設置的時間。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五條曉望著鏡中的自己。皮膚蒼白而細膩,隻是眼裡是持續的困頓和慵懶。

他打開了水龍頭,洗了把臉,然後五條曉直起了身,從衣兜裡掏出了自己常備的藥盒,將裡麵的顏色各異的藥片統統倒入自己的手中,隨後就將他們全部都塞入了自己的口腔。

因為習慣了吃藥,現在甚至不需要水的輔助,就可以直接將藥片全部都吞下去。

五條曉仰起頭來,喉結緩慢地向下滾動了一次。

口腔裡彌漫著苦澀的味道。

他再次用清水撲到臉上,透明的水珠串在白色的睫毛上,隨著眨眼的動作而落在了臉上,又濺落在了水池之中。

五條曉從兜裡掏出了常常帶在身邊的話梅,拿了一顆放在自己的口中。

“曉?”夏油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透過鏡子的反射,五條曉看到了對方的正用那雙狹長的眼睛望著自己。

他心裡一驚。

——五條曉並不確定對方是否看到了自己吃藥的過程。與同伴們相處的時候,他忍不住放鬆了自己,加上最近藥物作用下持續的疲憊,以至於他不曾發覺對方何時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也過來了?”五條曉穩住情緒,露出和往常一樣輕鬆的笑容,問道。

“剛剛跟店主試了一下手握壽司,手上沾了一點食物殘屑。”夏油傑攤開自己的左手示意。

他走到了五條曉的身邊,打開了水龍頭洗手,說:“你在吃話梅?”

“嗯,你知道我,出於習慣總是會帶它。”五條曉說,“畢竟它可以防暈車。傑要吃嗎?”

“不了。”夏油傑搖頭,“雖然洗手間被打掃得很乾淨,但是在這裡吃零食還是讓人感到怪怪的。”

在洗手池前·吃零食·五條曉,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我先回去了。”他擺擺手,離開了這裡。

夏油傑一邊洗手,一邊從鏡子之中注視著對方從自己的視野之中離開。

在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對方就曾經告訴他,話梅對於掃除藥物的苦味相當有作用。而五條曉卻從未因為暈車這種事而掏出過隨身攜帶的這樣物品,方才所說的話更像是掩飾。

如果說第一次說出的話才是更不加遮掩的真實,那麼,對方一個人來到洗手間,做出這樣不尋常的、將話梅含在口中的舉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對方剛剛吃了藥。

而且,既然是長期地將話梅隨身帶著,說明他在長期定時定量地服用某種藥物。

作為兄長的五條悟恐怕都不一定知道這件事。畢竟,夏油傑也從未聽到他提起過五條曉身體不好而服藥的事。

他垂下眼,將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細細地清洗乾淨,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見夏油傑沒有做出任何與往常不同的表現,五條曉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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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時間還早。

“不然,就去電玩城玩吧!”五條悟舉手,“上次的遊戲機玩了一半就去出任務,老子還完全沒有儘興呢!”

“我可以。”夏油傑應道。

“待會我還有點其他的事,就不和你們一起去電玩城了。”五條曉說道。

“我要去做手部護理,最近總是戴著矽膠手套,感覺手指的皮膚都變皺了。”家入硝子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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