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全部都隻是一群垃圾罷了。”
“世俗完全沒有意義,我們是沒有天賦的猴子,但其他的術師也全部都是腐朽的垃圾而已。”
這些字句傳進了五條曉的耳朵裡,卻難以讓他轉動自己的思維。
他幾乎沒有思考,就繼續說道:“即使是不可回收的垃圾,我也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五條曉拽住了對方腰腹前的衣物,微微使力,抬起頭瞪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頹唐的男人,目光灼灼:“我才不管什麼猴子和垃圾,如果世界給予我痛苦,我也要用儘全力地活著證明給它看。”
禪院甚爾望著他,忽而有些怔神。
然而,少年說完這句話就低頭,趴在了他的身上。
“嘔……”
“喂,彆吐在這裡。”禪院甚爾的臉頓時黑了。
要不是他躲得快,對方就會吐他一身。灌酒的時候他可沒想過對方是這種三杯倒的體質。
他拖著少年往外走。
“先生!”後方,服務生急忙追出來呼喊道。
男人回過頭,那雙眼睛裡明明分外荒蕪,但卻流露出令人恐懼的一些東西。
“……先生,”服務生被嚇得一個激靈,但還是顫抖著說道,“您還沒有結賬。”
聞言,禪院甚爾思索了一下。他的兜裡早就已經沒有一個子兒了,全部家當都拿去賭賽艇,被輸了個精光。
他忽而低頭,晃了晃靠在自己臂膀上的少年,問道:“你的錢包在哪裡?”
然而,五條曉看起來已經完全醉過去睡著了。
“嘖。”禪院甚爾伸出手,去摸對方的衣兜。
服務生的表情逐漸從恐懼變成了一個看人渣的表情。
竟然讓明顯年紀更小的朋友替自己付錢,對方看起來還隻是個中學生啊。他接過了男人手裡的錢,沒能忍住自己望向對方的異樣眼神。
然而,禪院甚爾卻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的事,這樣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根本不痛不癢。
他喝下了的酒瓶將一整張桌子都堆滿了,然而強悍的天與咒縛讓他根本無法像普通人那樣容易喝醉。僅僅隻是夜風的吹拂,就讓他的神經愈發的清醒。
想了想,禪院甚爾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個被自己叫來給自己付錢的孩子丟在路邊一走了之。
他帶著五條曉回了目前姑且可以稱為家的房子裡。
在這樣的深夜,年幼的男孩站在旁邊,望著自己的父親滿身酒氣地從玄關走進來。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他的生活就坍塌了。
以前,他總是在為此哭泣,但是父親卻也完全變成了另一種陌生的模樣,完全對此視而不見。所以,慢慢地,他也不再哭泣。
不同於往常的是,對方這次還帶了個人回來。以往對方帶回來的是不認識的阿姨,今天卻是一個哥哥。
禪院甚爾隨意將少年丟在了沙發上,就自顧自地回屋睡覺去了。他甚至沒有再去看站在旁邊等待自己的兒子一眼。
男孩習慣了這樣的對待,倒也不覺得失落。他想了想,從旁邊搬來了一條毯子蓋在了沉睡的陌生人的身上。
第72章 他死以後
第二天。
五條曉睜開了眼睛。他的頭很疼,渾身也分外僵硬。入目卻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有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打在他的身上。
昨晚的記憶回爐,他猝然坐起身來,身上的毯子同樣滑落。
“你醒了嗎?”側方,男孩清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