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認真欣賞美景,說道:“畢竟你也算是動了手。”
“如果你沒有躲開我的目光,那麼你說的這句話才有點說服力。”五條曉幽幽地說道。
“畢竟,我們都是最強,有難也可以一起扛……”夏油傑這次把眼神挪了過來,看著他的眼睛,聲音越來越小。
“這不叫苦難,明明是你們強行製造的無妄之災!”五條曉驟然直起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了自己同伴的身上。
他那雙綠色的眼睛裡此時顯出了某種驚人的光亮,眼疾手快地揪住了對方常年掛在額前的那一綹劉海。
夏油傑完全沒有預料到對方會忽然襲擊,整個人在僵硬之後的瞬間便是憑借著求生本能去拯救自己的頭發。
“都有難同當了,我收點利息不過分吧?”五條曉堅持著說道。
“這關我的頭發什麼事?”夏油傑的內心是拒絕的,“你去揪悟的頭發啊!”
差點忘了,五條曉雖然反射弧偶爾會慢,但是和悟一樣也是會經常做出這些完全沒有意義且在旁人看來分外驚世駭俗舉動的人。
夏油傑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要來到這裡坐下休憩。
是因為覺得五條曉閉眼躺在這裡,花瓣落在身上看起來很悠閒而平靜嗎?
這裡明明就是風暴的中心!
一番極限拉扯之後,夏油傑才終於將自己的那綹劉海從大齡熊孩子的手中拯救了出來。
“我當然不會去揪悟的頭發。”五條曉重新靠回了樹乾上,他的一頭銀發已經隨著一年的時光而逐漸變長了。而五條悟的頭發卻依然經常裁剪,維持著原本的長度,於是兩個雙胞胎更顯出了一些不同。
“他的頭發太短了,隻有傑每天會留這麼一點出來。”五條曉伸手比了比,頓時令夏油傑警惕地後仰了一下。
見他似乎並沒有卷土重來的意思,夏油傑才鬆了口氣。
“你們還是為了之前那個話題辯論嗎?”五條曉問道。
“是吧,但我說的分明是正確的道理。”夏油傑說,“在高度文明的社會之中,強者保護弱者,弱者生存,才是正確的、有意義的事。曉覺得呢?”
“傑還是像以前一樣驕傲呢,隻是現在,把我從弱者分到了強者的隊列裡。”五條曉懶洋洋地撐著自己的下巴,望著花瓣從枝頭慢慢地飄落在地麵上。
“但你說的內容有些太複雜了。我的世界裡沒有強者和弱者之分。”五條曉說道,“普通人雖然大部分在戰鬥能力上羸弱於我們,但是他們也未必是弱者。我從不進行籠統的歸類。”
“我的世界隻有同伴,以及同伴以外的人。悟、傑和硝子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同伴,其他人都可以排在你們之後。”五條曉繼續說,“至於咒術師,這隻是一份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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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開了又謝,一個多月之後,在酷暑來臨之前,夜蛾正道將高專二年級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了教室之中。
“天元大人同化的時間就要到了,我需要你們在三天之後的滿月之前護衛星漿體的安全,並將她帶到天元大人的麵前進行抹殺。”夜蛾正道站在講台上,麵孔一如既往的嚴肅。
天元是自千年前就存在下來的術師,擁有著相當強大的結界能力,無論是高專還是輔助監督等一切咒術界的設施外的結界都全部經由它的術式得到了強化。
然而,雖然天元擁有著“不死”的術式,但是衰老到一定程度之後,卻會令身體發生質變,近乎化作咒靈,同樣令人們難以判斷它在質變之後是否還會擁有人類的理智。
為了避免天元大人發生“質變”,每隔五百年,便會有人類“星漿體”被選拔出來,進行與天元的同化儀式,從而將天元的軀體進行重置,讓它返回到原來的狀態。
“這項任務非常重要,咒術協會為此專門指定你們作為最強的小組進行護送。”夜蛾正道將任務解釋完,便離開了教室。
“又是護衛,又是抹殺,這個任務可真是怪。”五條悟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