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完成刺殺任務。但天內理子身上的防護類咒具很棘手,隻能繼續使用特級咒具天逆鉾,打斷那個女孩身上正在發動中的防護術式,再將她殺死。
不過,五條曉顯然不會允許他接近到那個咒靈操使所在的位置……
短暫的一瞬間,無數的思緒在腦中閃過,伏黑甚爾忽然往夏油傑的方向衝去,似是要準備強搶天內理子。
五條曉頓時往前阻攔。
伏黑甚爾往前跑的勢頭並沒有停止,他隻是橫起了自己的咒具,灌注了自己作為天與咒縛所能爆發而出的非人力量。
兩人的刀具摩擦出了劇烈的火花,令人牙酸的聲音在此刻驟然響徹了整個地下空間。
在他們目光相接的時候,伏黑甚爾卻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他輕抖了一下手腕,令刀鋒微微變向。
五條曉頓時暗道不好。
然而,他的後撤還是太晚了,已經陪伴了他一年多的一級咒具長刀在他的目光之中寸寸碎裂,崩碎在半空之中。
而伏黑甚爾根本不曾收勢,他另一隻手中的匕首直直捅入了少年的腰腹部,之後他便以相當快地速度將刀拔了出來。
“我比你還是要幸運一些的。”伏黑甚爾低頭,看著倒下的少年,“普通人再怎麼拚儘全力地去努力,依然無法抗衡天與咒縛在出生就會擁有的強大體格。”他這麼說道。
將這句話說出來的男人,並不知道自己臉上流露出了與自己本族的那些咒術師相似的傲慢。
“你怎麼敢?!”望著曉受傷的場景,夏油傑又驚又怒。在他的身前,隱約浮現出了更加不祥的氣息,強大的咒靈出現在了空氣之中,仿佛將這裡的氧氣也變得稀薄。
然而,作為被攻擊對象的伏黑甚爾卻隻是隨意活動了一下自己肩膀的骨骼,說道:“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吧?”
他的臉上是令人惱火的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像是場上所有人都不曾被他放在眼中。
夏油傑臉色冷肅,氣質陰冷的女性和體型龐大的虹龍在空間之中浮現出來,向著伏黑甚爾發動了襲擊。
地麵上。
五條曉攥緊了手指,卻沒能從地麵上爬起來。因為失血,他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勉強掃了一眼係統界麵,對於錨點瀕臨死亡的警告依然懸掛著,也許五分鐘、又或者是下一秒,他就會因為自己兄長的死亡而被彈出這個世界。
可惡!
他的手背因為用力而浮起了青筋。無論怎樣,哪怕是這一局遊戲的任務失敗,五條曉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兄長死去。即使思維已經搖搖欲墜,他依然不肯去思考五條悟死去的這種可能性。
五條曉也不能在這個時刻離開。
他明確地知道,體術無法贏過自己的夏油傑,同樣不是伏黑甚爾的對手。如果他在這種時刻暈過去了,作為同伴的夏油傑還有天內理子可能都會死於伏黑甚爾之手。
動起來,快動起來啊!
大腦在拚命催動著已經遲鈍的身體,失去痛覺隻是讓他不會被傷口的疼痛而被影響,但是失血的頭暈卻無法避免。
五條曉用一隻手壓在自己的傷口上,試圖減緩血液的流失。
在艱難地掙紮之後,他終於從地麵上慢慢地坐了起來。
此時,伏黑甚爾已經將夏油傑身邊最強大的咒靈虹龍祓除,而另一個女鬼也在對方幾乎甩出殘影的攻擊之中連連倒退,在短暫的一個呼吸之內落敗。
就在這時,夏油傑直接衝上前去,他強伸出手,試圖直接控製被伏黑甚爾掛在脖子上充當武器庫的存儲用咒靈。
然而,那隻咒靈卻分外反常地拒絕了他的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