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穀晃往旁邊看去,隻見對方是一名身上挎著包的郵遞員,頭上還帶著相應款式的帽子,磚紅色的頭發從帽簷之下露了出來。
青年看了眼他,將手收了回去,說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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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中原中也獨自返回了羊的領地之中。白瀨和柚杏沒有跟著他一起回來,而是想要去一趟遊戲廳。
在叮囑他們不要太晚之後,中原中也便與他們分開了。他打開門,穿過彆墅前的庭院,走進大廳裡。
他下意識往自己熟悉的位置看去,卻在看清之後皺起了眉頭。上麵所坐著的人並不是天穀晃,而是一個麵孔陌生的少年。對方右眼上還蒙著繃帶,隨意轉動著從筆筒之中抽出來的鋼筆。
“你就是晃所說的那個想要在‘羊’這裡暫留一段時間的人?”中原中也走上前,問道。
聞言,黑發少年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先打量了他一番,才說道:“你就是‘羊’的首領,‘羊之王’中原中也?”
兩人的問話都算不上友好。
“‘羊之王’那種外麵流傳的彆稱就不要放在我的眼前說了。”中原中也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起來。
他同樣仔細看了眼這個少年,隨後才懷疑地開口問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或許?”太宰治模棱兩可地說道。
如果嚴格說碰麵的話,那麼大約同樣是在半年前的某個夜晚,在森鷗外的診所裡,他們曾有短暫的一麵之緣。
但是,太宰治自然不會好心地去提醒對方。
“我是太宰治。”他可有可無地將自己的名字拋了出來,表麵上相當彬彬有禮地說道,“非常感謝首領的慷慨,能夠讓我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
雖然是相當禮貌的話,但是語氣裡仿佛又彆有意味。中原中也下意識的覺得不對,但是卻又感覺不到錯漏。
中原中也轉過身,想要去找天穀晃再問問詳細的情況,然而,身後的人就像是看穿了他的下一步行動一樣,說道:“晃不在,他出門以後還沒回來。”
“你以前就認識晃嗎?”中原中也看向正將手肘支在桌麵上,下巴靠在手背上的少年,神色之中增添了些許審視。
如果隻是見麵第一天,對方就稱呼晃的名字的話,那未免也太過於親近了。況且,中原中也從來沒有聽過天穀晃談起自己還有彆的朋友。
“算是吧,”太宰治半勾起唇,“認識很久了。”如果按照出生就開始算,那他們認識的時間的確很久。
實際上,在私下相處的時候,太宰治更多的時候還是叫他的姓氏,現在一口一個“晃”,隻是故意在中原中也的麵前展示這種更深的關係。而對方也確實如他所料,很容易就被激起了好奇心。
中原中也的表情算不上愉快,對方身上處處都透著與他相性不合的特質。如果不是出於初次見麵的禮儀,且對方是晃的朋友,他甚至想要當場盤問對方,突兀來到羊的領地,究竟是被哪方勢力派過來的試探。
如果真的是這個可能的話,利用與晃的關係打探“羊”的信息,就更加可惡了。
兩人一站一坐,僅僅隻是隔著一張辦公桌,相對而視的時候卻透著一種劍拔弩張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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