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的精神和身體沒有問題。”
“……休息一會真的沒有問題的,我們的飛機還沒有那麼快抵達。”
“比起休息,我們現在更需要的是前進。”
西川有江是真的怕莊司倫世還沒走到一半就嘎了,他還想說些什麼,隻見莊司倫世的表情越來越扭曲,一副想跑又跑不掉的樣子。
“你繼續和我說話我可能會舒服很多。”
西川有江看著莊司倫世說完這句話表情徹底死掉,心如死灰。
他看起來真的好像真的要死掉了。
於是西川有江用非常溫柔的語調開始說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廢話。
莊司倫世:“………………”
殺了我。
普尼爾差點笑死:【你平時不是很能的嗎?怎麼不拐彎抹角地說話了。】
莊司倫世的大腦現在好像就是已經凝結好的混凝水泥一樣,思考好像經過了千轉百轉,最後才順利地從僵死的大腦中生成信息。
他一邊是西川有江念經似得的叨叨,一邊是普尼爾猖狂的大笑聲。
莊司倫世神情恍惚,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不小心走入了什麼拔舌地獄,叨叨絮絮地大腦都要爆炸。
太恐怖了。
恐怖如斯。
他現在應該是要說點什麼話去阻止西川有江或者普尼爾的,往日能說會道、最為擅長拐彎抹角損人的莊司倫世,此時此刻也不曉得了什麼叫做修飾、什麼叫做詞語、什麼又叫做華麗的辭藻。腦子裡麵正直白地傳達自己的本意,所有的想法在舌頭上一滾落,就變成了“你接著說。”“我身體健康非常健康。”
現在的莊司倫世打從心底裡麵懷念什麼叫做言簡意賅,什麼叫做迅速地叫人【閉嘴】、什麼叫做直白地表達【你再說一句話我就要死了】等等。
想死。
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死掉了吧。
他滿腹怨懟地思考為什麼自己要經曆這些,從追溯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再演變成思考這個世界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深刻的問題。
一周內不眠不休爆肝的莊司倫世,停止了思考。
莊司倫世並不知道自己得出去多長的時間,本來截稿期是在下下個月的。但是莊司倫世深知自己的脾性,出去了固定的工作空間他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習慣,更不要說還要跑到彆的國家去。
於是本身是下下個月的截稿期到了現在——瞬間就大幅度削減到一周內需要寫完下卷,完成一篇長篇以及一本短篇,之前答應作者訪談也得一一寫完。
於是,一周內爆肝寫完二十萬字的奇跡僅如曇花一現一樣發生。
普尼爾作為人性的化身,多少還是占有善意的一麵。
普尼爾善意地表揚:【按照這個產量繼續的話,生完一個又一個,不足一年我就會數不儘的弟弟們啦。】
莊司倫世:……………
莊司倫世死不瞑目,他在咽氣之前竭儘全力說出一個詞:【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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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曜日晚上七點三十八分。
璀璨的、屬於黑暗世界的夜之煙火爆發,血色之月高高掛起。
天還沒有亮,四周黑乎乎一片。哪怕是伸出手指也難以看清,唯有鼻尖嗅到了一股淺淡的海風與硝煙味能隱約辨彆出現在身處何方。在這種濃鬱的黑暗之中,下屬們冷汗淋漓,哪怕是忍不住挖掉自己的眼睛,也沒有辦法將上司周遭的低氣壓忽略。那超乎尋常的低氣壓簡直就像是粘稠又恐怖的寒風擠壓內臟,唯恐下一秒這,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