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那麼詳細嗎?】
“啊啊,說了。還說得非常清楚。”
【這樣啊。】莊司倫世改變了一下動作,他一手托著下顎,另外一隻手靈巧地在手中打字:【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在中也的麵前暴露出你是那個狂熱追求者了,有時候也聽一下我說的話吧。】
【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在中也的麵前坐實了那個名號。】
狡詐得要死。
換做其他的時候,太宰治恐怕都要忍不住做出明目張膽嘔吐的表情了。
回答莊司倫世的是。
太宰治從床上翻身坐起,那驚人且自信的表情:“哼哼哼——這個時候說那麼多真的沒有關係嗎?這次可是算情報大泄露了,雖然不是我自滿,今天所有的話題走向都是我誘導的,今天可是真正的情報無料大放送了。”
莊司倫世的拇指在鍵盤上靈活地敲動。
【沒關係。】
“沒關係。”
他再度開口說了相同的話。
矛盾且放鬆的話語同時脫口而出。
太宰治怔忪一樣眨了眨眼睛,與之相反的是他雙眼中莊司倫世的神情。
那副神情,太宰治熟悉得不得了,簡直就像是鏡像般的相同。
——太宰治終於得到了答案。
不是終點的答案,而是最初為什麼會答應他玩這種奇怪的猜猜樂的答案。
莊司倫世從頭到尾都沒有必要答應太宰治。
追尋他的真相、剖開他的假麵,從各個角度辯論對莊司倫世來說隻有帶來無儘的麻煩。
自己人生的過往都會被查詢出來,像是強盜入室搶劫,強盜是不留任何的餘念、不留任何的隱私,強盜隻會掠奪對自己有利的所有一切。
太宰治雖然知道自己扮演一個超級過分的身份,他向來沒有什麼同理心。
遮掩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本身就存在目的。也許是因為羞愧、令人不齒的真麵目,因此進行遮掩。
但莊司倫世不一樣,他說謊是沒有目的的,或許他就是心血來潮說、或許的確存在遮掩的目的性。因此想要利用判斷莊司倫世的真實目的,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為什麼會答應他玩這種絲毫不劃算的遊戲?
是想和他交好?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利益?還是說彆的……什麼樣的東西?
想要尋求答案,就得從最開始開始捋順。
直到現在,太宰治清楚了。
[想要交朋友。]
兩個肯定詞,進行了模糊。
但本話並非是謊言。
[偵探係的好朋友。]
此話是真話。
偵探意指探尋真相之人。
[狂熱追求者。]
此話是真話。
他在渴求著這樣的人存在。
太宰治忍不住宅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了最後才忍不住捧腹大笑出聲。
“什麼啊——結果你也是嗎?”
仿佛正在端著一個麵具,看著這個世界的某個人,這個時候被一句鋒利的語言徹底打碎了麵具。
莊司倫世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同伴,沒有任何可以信賴的人可言,也沒有人可以傾聽。
哪怕普尼爾獲得人性,擁有智力和感性。
但有一個點不可否認,普尼爾是莊司倫世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