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閃亮登場,所有聚光燈都應該打在他的身上,此刻應有觀眾為此奉獻雷鳴般的掌聲與喝彩。
莊司倫世為太宰治精彩絕倫的表演感動不已,他一隻手拿著紅豆包,另外一隻手拍打著桌麵。
“啪、啪、啪。”
乾癟且不歡迎來者的聲調顯而易見。
太宰治:“……”
他踏入房間門的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環視——這種動作已經不需要了,簡直就是在浪費力氣,房間裡麵是一目了然的糟糕。
浴室門口的紅地毯是搖滾樂譜,高昂與低矮的音調反差巨大。內部更加不需要說明,滿是水,下水道堵塞,水無法排出,於是通通如同滿員的演劇場觀眾一樣,齊刷刷擁擠在一塊,有一些已經迫不及待越過了場合蔓延出來,以此來彰顯自己對偶像的熱情。
目光一路向前看向了書房內部,往日亂七八糟的房間被簡單地收拾出了防火帶——指的是圍繞莊司倫世桌子椅子、身邊的所處範圍內明顯用腳踢出了一條大概半條手臂大小的空間。燈沒有開,插座還在發出滋滋的響聲,在吸引住目光以後,它展露出更加不堪的一麵,恨不得以熏黑的顏色帶領目光者回憶到過去它囂張燃燒的光輝。
於此,房間中央的是背對著落地窗——莊司倫世的所在地。
遮光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煤油燈有倒下來的痕跡,而且看痕跡似乎還燒起來過,但範圍並不是很大。目光向右側移動,衣帽架上被捆著一隻小怪物,精神蔫耷耷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點被糟蹋過的痕跡,口齒一張一合,它好像在說什麼。怪物的語言自然是聽不懂的,就算是語言天才也沒有辦法理解。但它百分之百在說臟話這一點,太宰治還是能夠理解的。
中央的目標人物,莊司倫世好像被抽走了全身上下的力氣,他的手下還壓了一遝被墨水侵蝕的稿紙,看起來上麵曾經寫了不少的字,但現在什麼有了,黑色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霸道的顏色。他就像是一隻病弱的吸血鬼一樣,無精打采張口咬下了一口紅豆包,從糖分吸取微不足道的力量,最後懨懨地掃了一眼太宰治。
這就是所有的一切,情報儘在眼前。
莊司倫世的狀態不對、這種情報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種情況之下我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了。”太宰治欲言又止,剛剛興致勃勃想上來找茬的態度因過多的槽點出現陷入了短期運行。
他找出了最重要的一點:“你沒問題吧?”
都不需要過多去尋找情報,莊司倫世的狀態顯而易見。
莊司倫世露出了一個笑容“沒問題、當然沒有問題,我能夠有什麼問題。”
此話並非真話、也並非反話,而是謊言與反諷。
無非就是倒黴。
倒黴又怎麼樣,反正也殺不掉他。
“沒問題就好。”太宰治露出了一個相當燦爛的笑容,表示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普尼爾往日還會說一下太宰治這家夥真不要臉,現在它隻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囂張地嘲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