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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暫的判斷以後,他搖了搖頭說:“和你打起來太不劃算了。”

伊爾迷非常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一雙黑色的眼睛寫滿了“怎麼偏偏是你”的可惜。

非常符合伊爾迷的性格。

13

萊瓦汀表麵的職業和暗地裡暗殺者的職業並不是人人所知,因此,像是伊爾迷那樣因為金錢的緣故,跑來找萊瓦汀的念能力者數不勝數。

他們目前潛藏的是友客鑫的酒店。

沒有點亮燈光,空間中充斥著迷惑人的逼仄與黑暗的氣息,窗簾被嚴嚴實實地拉上了,在白天當中也仍然伸手不見五指,尚若說糟糕的地步,也不過是現在了。隻是稍微挪動一下手指,衣物與衣物之間的摩擦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麵,便如同敲鑼打鼓一樣在耳膜處無限放大。更妄論是在這種逼仄的地方,連彼此之間的吐息灼熱的程度都能清晰明了地感受到。

太宰治發出了一聲低笑,仿佛從喉嚨裡麵發出的氣音陷入了難以遏製的曖.昧,他吐出的話語如嘲笑又如憐愛:“好可憐啊,萊瓦汀,居然有那麼多的追求者迫不及待地前來找你。”

兩個人的身形相仿,但若是談論高度——自十六歲開始就如同春筍一樣飛快拔高,在中原中也難以置信的神情下,憑借著僅僅隻能維持基本身體機能的食物與營養,甚至超越了萊瓦汀。

他身體向前傾,幾乎將身上的部分重量交付給太宰治,萊瓦汀伏身在太宰的肩膀上,那如同落水的鷹隼一樣的脆弱僅僅隻存在片刻,如同水月鏡花發生破裂了一般,僅僅在下一瞬間,他側過了臉,野獸雪白且鋒利的獠牙不留任何的餘力,咬在了太宰治修長的脖頸上,吐息便是在刹那之間爆發出了灼熱的溫度,肌膚傳遞過來的疼痛頃刻傳達而來。

他尤其知曉什麼時候咬在什麼樣的地方才是正確的,雪白的繃帶被他避開,障礙物在視野下散去了所有的阻礙的能力。微卷的發梢落在了裸露在外的肌膚,帶著難以言喻的刺撓感。

“……好痛。”太宰治淺淺地叫了出聲,平淡的聲線幾乎是沒有傳達出疼痛的意思。

太宰治的脖子微紅,甚至沒有留下一個齒印,這是一個耳鬢廝磨、調.情與報複一樣的舉措。

“這是對於某個人落井下石的報複。”萊瓦汀抬起頭來,穿梭過玻璃窗、掠奪走了黑暗,溫和的天光翛然打落在了他的側臉。

“我隻是理性分析。”

太宰治的嗓音平緩且冷靜,他彎了彎嘴角,輕快感顯而易見。鳶色的雙眼折射出了對方的瞳孔,亮眼的金色點綴在其中,如同含有奇跡與歲月後殘存下來琥珀。太宰治的溫度向來都很低,指腹一點又一點地攀上了柔軟的肌膚,由脖頸、一路向上,他的動作在輕柔,一點又一點入侵了脆弱的部位。

“說實話……我還挺喜歡看到這樣的你,為了不完美的作品而苦惱,累積下來的壓力亟欲爆發,明明這才是最應該隱藏起來的情緒,卻總是那麼直言不諱,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你展露出如此誠懇且真實的一麵,也就隻有寫作了吧。”

因為寫作的事情而產生了情緒不穩定、坦然迎接理想的一切帶給萊瓦汀的負麵情緒。

他歎了一口氣,兩人的額頭觸碰,隨著動作的變化,太宰治扶著他的臉頰,他垂下頭輕吻萊瓦汀柔弱的眼瞼。

情緒像是深海中墜落的扁舟,一路向下尋去,在這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特殊的天氣可言,遼闊的大海帶著穩定的情緒。

太宰治低笑,說出了不知是指向了某物真身的話語:“喜歡真的是一個難以自持的東西,根本就不像是想象當中那麼容易控製。”

萊瓦汀的笑意即是溫柔又是輕浮,“感情本身即是無形之物,無論是試圖用什麼樣的東西進行衡量,從天平來說本來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太宰治話中的主語並沒有特彆去代指誰,但此刻的萊瓦汀隻是單純地擔任了一名有著戀人風格的偵探。

“將人生比作斑駁的色彩的話,我想因喜歡每畫出一筆都有著比你想象中還要濃重的色彩。”

太宰治停頓了一下,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回去:“委婉到這種地步,如果聽不出來的話就淺淺揭了過去了。”

“沒關係。”萊瓦汀的態度非常平靜,他唇角帶笑,“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去解讀就好了,事到如今說要改變你我的相處方式顯而易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理解也好,害羞地做作認為不明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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