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山大概好久沒有被老師這麼盯過,笑道:“去年大概也是這個時候,我們見過一麵。”
顧時在大腦中搜索去年這時候的記憶,並不記得有眼前的人。
“是在給咱們倆拉線的阿姨家裡見的。”
去年這個時候,自己似乎真的去過姑姑家。走走過場拜年,村裡的親戚基本上都要轉一圈。
“阿姨說要給我介紹的人是你,我才應下。”
顧時蹙眉,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陳懷山:“那就聊聊,也不是非要怎樣,但直接斷了聯係,也有點太狠心。”
顧時不情願的拿出手機來掃對方的二維碼,也沒仔細的看,添加上之後,像是完成任務一般,招過來服務員想要結賬。
“吃完吧。”
“我結賬。”
“我的意思是,等下……”
“我要準備回家了。”
顧時那時候是當陳懷山是個奇怪的人了,去年見過一麵,誰還能把人記得這麼清楚,很有可能就是騙婚。
在對方確定也不吃之後,叫來服務員結賬。
那時顧時也確實覺得兩人不可能,對方給她的感覺不真誠。
或者……
她隻是想找個理由乾脆的拒絕。
現在想想看,她大概是當代老叛逆人了。
回過神的顧時,教案寫的脖子有些疼,站起身又在班裡轉了一圈,大概是站起來的有些突然,看到幾個玩手機的學生,沒收了幾個手機之後,告訴對方同樣放學過來拿。
回去講台,又寫過一會兒教案,放學的鈴聲才響起來。
顧時拿著手機、教案和男頻書出門。
她進到辦公室坐下來,幾個學生馬上就喊著報告進門。
學習不好的人,在班級裡永遠都是那麼幾個。
顧長安高中的時候,注意力也不集中。那時候也有看言情書被老師發現的時候,此刻她仿佛視角轉換一般,看著眼前的幾個學生,總覺得以後會有人和自己一樣,也坐在這個辦公室裡。
照常是那些話,手機雖然不是學校禁止攜帶的物品,但肯定不是能在上課時候玩的,當然也是。
當年自己老師對自己說的話,現在原封不變的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說著說著,顧時也覺得有些有趣。嘴角仰著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學生說道:“彆嫌我囉嗦,我也懶得說你們。書是買的還是借的?”
“借的。”
“去退了,放假了再看。還有你們,手機可以拿,但是自習課也是上課,不能玩手機。”
高中的學生大概就是這樣,你越是不讓他們做什麼,他們越是願意在邊界上踩跨。
畢竟自己這個年齡還叛逆呢,這群小孩隻能更嚴重。
“走吧。”
把東西還給他們,顧長安把人都攆走。
辦公室裡的老師已經都走光,她收拾好東西,又去確定了一把班裡的衛生,發現值日生不對,又把這件事兒記下來之後,才離開學校。
顧時是騎著電瓶車回家,從城裡的學校到家裡也不過才十分鐘的時間,進村之後天色逐漸暗下來。
沿溪不是富有的城市,村落裡的人家幾乎有錢後,都會從這邊搬出去,他們村裡就有很多破舊下來的房子。
有些地方的破房子連成一片,幾個幾個的聚在一起,天色暗下冷風吹過,還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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