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瀟瀟樂的咯咯笑:“我就是故意的,你剛才親的那人,叫陳鳴昇,是陳家老四,今年25歲。”
江烏月沒理她,找了兩片防滑片貼在高跟鞋裡。
“喂!江烏月,你覺得陳鳴昇怎麼樣?”胡瀟瀟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她的神色。
“沒印象。”江烏月頭也不抬。
胡瀟瀟戳她胳膊,不悅:“彆裝懵,我是問你他長得怎麼樣?”
“嗯。”江烏月有點不耐煩,滿口敷衍著:“挺好看的,像是身邊不缺女人,習慣玩弄女人的長相。”
“噗,烏月我聽出來了,你是不是在罵他?”小艾在一旁忍俊不禁,扭頭對胡瀟瀟直言:“烏月喜歡寬肩窄臀,薄肌勁瘦的肌肉男!”
胡瀟瀟不住地翻白眼:“看著就很能乾是吧。”
江烏月蹲在地上聞言一怔,眼珠子轉了下,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胡瀟瀟那天在走廊可全都聽到了,她用力戳了戳江烏月的額頭:“這麼多年了,就這點出息!”
小艾在一旁傻笑:“哈哈哈哈哈。”
門口。
陳鳴昇握住休息室門把的那隻手收回來,胸花在他手裡都蔫了。
“昇哥,找到胸針了沒有?”
有人從大廳找過來,把東西給他:“這個也能用,從司儀那兒拿的。”
“酒席要開始了,新娘子呢?”
陳鳴昇接過彆針,黑著臉,問他:“我看起來很像細狗嗎?”
“啊?”他哥們兒沒反應過來。
陳鳴昇也懶得等他回應,直接扭頭就走。
他整張臉陰著,明明什麼都沒說,但似乎又全是字,用臉罵人,不過如是。
休息室裡。
胡瀟瀟問江烏月:“感覺怎麼樣?像不像?”
江烏月的思緒亂飛,反應有些慢:“像什麼?”
“彆裝了,我瞧到你看他的眼神了,陳鳴昇,是不是跟那誰長得挺像?”
胡瀟瀟沒提名字,江烏月卻知道她說的是誰。
胡瀟瀟目光如炬,看著她道:“陳鳴昇是私生子,早些年還不在陳家,十五六歲的時候才被領回來認祖歸宗,後來學壞,被他叔叔送到了國外,有七八年吧,去年才回來。我也是有年頭沒見他了,年前,跟著韓程跑了幾次聚會,見到人我也嚇了一跳,氣質變化挺大,跟以前瘦骨嶙嶙的毛頭小子完全不一樣,主要是長相,跟……”
“好了,不要再說了。”江烏月薄薄的眼皮垂低,她嚅嚅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說這些做什麼。”
胡瀟瀟聽到她這口不應心的話,冷笑:“江烏月,你就裝吧!”
小艾在旁邊解圍道:“你們彆吵了,酒席要開始了,瀟瀟你妝補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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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婚禮的司儀是一位挺有名氣和口才的主持人,胡瀟瀟花大價錢請來的,按小時計費,原以為流程會高大上些,但還是逃不了現場吃生餃子問生不生之類的繁縟禮節。
交換完戒指,司儀示意韓程親吻新娘。
韓程目光落在遠處一點,站著沒動。
胡瀟瀟得體地笑著,不等司儀破解尷尬的場麵,她踮起腳尖,捧著韓程的臉頰,一口親了上去。
台下,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新郎官也笑,摟住新娘的腰霸道回應。
江烏月站在角落,被這一幕搞的啼笑皆非,她攥著紙巾擦眼淚,失神間,新娘的手捧花直直朝著她砸過來。
江烏月下意識張開雙臂,接了個滿懷。
她鼻子哭得紅撲撲,淚珠將睫毛打濕,舞台燈光一照,亮晶晶的。
禮花灑在她身上,江烏月被胡瀟瀟拉到台上時,精神還有些恍。
主持人問她有什麼願望,想不想嫁人之類的話。
江烏月捧著花,看著台下黑壓壓一片人,隻是嘿嘿地笑:“沒什麼願望,希望世界和平,沒有疾病,有情人終成眷屬!”
“傻樣。”陳鳴昇冷嗤,他靠在座椅裡,餘光看到身旁哥們兒老鼠似得在一旁的窸窸窣窣。
陳鳴昇凝眉,扭頭往旁邊看:“你鬼鬼祟祟乾嘛呢?”
這人叫周馳,陳鳴昇的鐵哥們,長的端正,高壯。人如其名,做事有點顛,沒頭沒腦的。
周馳十分淡定地把桌上的煙順自己口袋裡:“你那什麼眼神?這煙擺出來就是讓人順的,就算我不拿,酒店還會二次利用。”
陳鳴昇有些無語,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