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約會,也不忘叫上胡瀟瀟在旁邊等,順便給她買她最愛吃的哈根達斯。
當時那個女朋友,就經常莫名其妙吃胡瀟瀟的飛醋。
“我們約會,你叫她來乾什麼?眼睛那麼大看著我,感覺很彆扭。”
一次兩次韓程不以為意,次數聽多了,便開始不耐煩:“那是我妹子,帶她出來玩不行?你彆那麼多事了行不行。”
“韓程你這什麼態度,她是你親妹嗎?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那時候韓程年輕氣盛,根本沒有多少耐心去哄女孩,加上他向來是個護短嫌麻煩的,懶得跟她爭,沒過幾天,就把人甩了。
胡瀟瀟知道這事後,一個勁的幸災樂禍。
韓程覺得好氣又好笑,胡瀟瀟那會已經亭亭玉立,臉上的嬰兒肥消失,臉巴掌大,下巴尖尖的,是愛慕者嘴裡的清冷美人。
韓程以為胡瀟瀟不喜歡他那個前女友才故意搗亂,但已經分了,也不會真的生氣。
“見天兒的搗亂,就你這虎妞兒,我看以後那個男人能拿住你。”
胡瀟瀟聽到這話,愣了下,隻是把頭轉到一邊,不理他。
很多很多事情,細想起來竟然變得如此清晰。
但他還是恨。
跟陳鳴昇一樣,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信任的人算計。
胡瀟瀟算一個。
“你把溫秀玉藏哪兒了?”
胡瀟瀟臉上的表情一滯,她眼底的柔光暗淡下來。
韓程盯著她的臉好一陣,才開口問。
這麼多年,韓程遇到那個女孩之前,沒想過要定下來。
直到他有結婚念頭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遇到真愛了,那感覺跟以前隨便玩玩根本不一樣。
所以突然有一天,溫秀玉跟他說分手的時候,他想死。
後來他被胡瀟瀟算計,說溫秀玉這輩子都不會回北城的時候,他想讓她死。
要不是顧著自小的兄妹情,韓程懷疑自己會失手掐死胡瀟瀟。
“婚禮那天,你不是已經聯係她了?”
“我聯係不上她!”
胡瀟瀟冷笑,語氣冷淡:“哦,那可能死了吧。”
“胡瀟瀟!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韓程下床,胡瀟瀟以為他要走,伸手拉住他。
隻碰到他手臂,他就反應激烈一把甩開她。
“你惡不惡心!”
“守身如玉呢?”胡瀟瀟眨了眨眼,眼睛沒那麼乾澀,甚至有霧氣,她努力壓下去,再抬頭,已經恢複如常。
“你跟我上床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聽到這話,韓程的指尖都在發抖,他雙眼赤紅,難以置信地看著胡瀟瀟。
“找不到人是吧?放心,你這輩子都不會找到她。”
下一秒,耳邊刮過一陣風。
韓程一把掀起被子扯下床單,剛才被胡瀟瀟趟過的地方,仿佛看一眼都嫌臟。
他抓起被子和床單,連同她人,一起扯出臥室,用力甩開。
麵前的門‘砰’的一聲,摔在胡瀟瀟麵前。
不知道是動靜太大,還是被他一係列動作嚇到,胡瀟瀟感覺自己胸口裡的器官,在不住的發抖。
她攥著被單,張了張嘴,大口呼吸,心口壓抑。
沒完沒了的夜。
-
江烏月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身邊的位置空了,浴室裡有淋浴聲。
雖然今天是周六,但江烏月在公司還有工作要做,需要加會兒班。
可等到天大亮,她躺在陳鳴昇床上,還是半天沒起來。
陳鳴昇去浴室洗了很久的澡,出來神清氣爽,他估計要去公司,此刻正站在鏡子前拿著剃須刀,修理下巴間的胡茬。
他腰間裹著條白色的浴巾,鬆鬆垮垮,上身什麼都沒有穿,露出勁瘦的窄腰,頭發半乾,看著有些淩亂,就是這道野性的身影,昨晚上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江烏月垂下眼睫,沒什麼力氣欣賞,她小心翼翼捏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衣服一會送到,你去洗個澡吧。”陳鳴昇清冷的目光透過鏡子裡看她,手上動作不停。
她的衣服昨天被陳鳴昇弄得濕漉漉的,已經不能穿。
江烏月聳耷著眼皮,盯著地板發呆,她麵色疲憊腿軟腰酸,根本沒力氣下床。
他太強勢,後來她連生氣的機會都沒有,就暈了過去,他洗澡隻顧著自己,也不管她昨晚出了幾身汗,身上很不舒服。
見她沒反應,陳鳴昇刮完胡子也不管她,徑直去衣帽間穿衣服,江烏月看著他的背影,趁著這個空檔,掀開被子下床就想往浴室衝。
可腳尖剛碰到地板,大腿內側一陣刺痛襲擊,江烏月膝蓋一軟,直直跪在了地毯上。
地毯很厚,但還是磕砰出一聲悶響。
“嗯…”
江烏月握著膝蓋,眼淚從眼眶飆射出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