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兩個舍友說了,仿版和正版是有一些細微區彆的。
“嗯……”岑溪難受的呻/吟聲打斷了她的躊躇。
岑溪翻了個身,平躺在了床上,秀眉微微蹙起,無意識地舔了舔唇,無意識地嘟囔道:“Chris……給我一杯水。”
安苳不知道Chris是誰,但很明顯岑溪渴了。
她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又從岑溪手提包裡找到了保溫杯,把水倒了進去。
然後坐在床邊,把岑溪托了起來,水遞到對方唇邊。
她想,等岑溪喝了水,她就順便讓岑溪把外套脫了,她趁機看看領口裡麵有沒有那個標誌。
岑溪湊近了水杯,但隻是一秒鐘,她隻喝了一口,便皺了皺眉,扭開頭醉醺醺地嘟囔道:“難喝……不要這個。”
邊說著,邊伸出手來推開水杯。
安苳一個不防,保溫杯便往她這邊傾斜過來,裡麵大半杯水儘數潑在了她棉服上。
安苳手忙腳亂把杯子放到一邊,起身拿紙巾擦棉服,可惜的是這棉服麵料太軟根本不防水,已經滲了一多半進去。
她怕裡麵的毛衫也濕了,趕緊把棉服脫了下來,掛在衣架上晾著。
唉,她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事事不順,之前一天揀幾百件貨也沒見出錯。
她習慣性地把問題歸結於自己,而床上的始作俑者又哼了起來:“……好渴。”
安苳:……
算了,等下再看外套,先給岑溪弄點水喝。
安苳給前台打了個電話,托小如送幾瓶貴些的水來。
等小如期間,她拿出了岑溪的手機,想給對方家人報個平安,卻發現手機設了密碼。
安苳坐在床邊,伸手碰了碰岑溪:“岑溪,你手機密碼多少?”
對方背對著她,根本不理人。
安苳無奈地歎口氣,低頭撥弄了一下鎖屏頁麵,發現岑溪也設置了麵容解鎖,便繞到床另一邊,俯身把前置攝像頭對準岑溪的臉。
解鎖失敗。
安苳耐心地低頭說道:“岑溪,你睜眼,解鎖一下手機。”
岑溪在一片混沌中微微皺眉。
是誰?好吵。一直在耳邊絮絮叨叨,叫她的名字。
她努力睜開眼睛,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在扭曲變形,天旋地轉,那個聲音落在耳朵裡也縹緲虛幻,音節拉長變調,有種不太正經的蠱惑意味。
看到她終於睜開了眼睛,安苳趕緊湊過去,把手機伸她臉前。
解鎖成功。
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岑溪的手機壁紙——是她本人的寫真,白襯衫、灰西褲、樂福鞋,半長發用夾子夾在腦後,手裡拿著一本雜誌。
怎麼說呢……和鎮上婚紗影樓弄出來的寫真不一樣,看上去簡單又高級。
安苳知道,這樣偷看有點過分,瞟了幾眼之後,就打開了通訊錄,找到了“媽媽”,撥了過去。
很快就接通了,聽筒裡傳來岑溪媽媽焦急的聲音:“岑溪啊,還沒結束嗎?”
“阿姨,我是她同學,岑溪她……”
安苳話剛說了一半,手機就被突然醒來的岑溪搶了去。
“喂?媽,我沒事。”岑溪聲音有些微弱,眼神看上去也還迷離,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神誌,邏輯清楚地回答著她媽媽的問題,“幾個同學,好久不見了。嗯,今天就不回去了。”
“當然是女的。喝了一點。”
“知道了。您也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岑溪把手機扔在了旁邊,閉上眼睛,隔了幾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