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小嘉要幫忙,被岑溪攔住了:“不用,昨天就說好了的。”
安苳昨天執意要包搬運。
再說,這麼沉的箱子,小嘉也幫不上什麼忙。
陳慧一直在她耳朵邊念叨:“這孩子真不錯啊,咱對門宋老師家裡兒子還單著,倒是和她挺般配的……要不我給介紹介紹?”
“行了,媽。”岑溪打斷了母親的話,“您彆學那些人,到處給人保媒,要是成了之後婚姻不幸福,您算是積德還是造孽?”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麵對女兒的刻薄和犀利,陳慧怒道。
陳慧發怒,岑溪倒是笑了,側頭低聲對母親說道:“所以啊,您就彆折騰了。”她停頓了下,“說不定,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哼。”陳慧還是有點不甘心,“你又知道啦?等她回來,我問問。”
岑溪懶得理她了,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和小包:“我走了。回來給您帶沈城的燒雞。”
安苳在車廂裡把箱子都碼在一起,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把牛仔外套脫了放在臂彎,撐著廂底跳下來,抬頭就見岑溪拿著行李箱施施然站在那裡,愣了下。
一周的時間……是要拿這麼多東西的嗎?
她隻背了個雙肩包,已經算她帶衣服比較多的一次了,以前隨便裝兩件換洗的,一個密封袋就夠了。
她定了定神,伸手去接岑溪的行李箱:“我幫你放上去。”
岑溪“嗯”了一聲,把行李箱往她麵前推了下,鬆開手:“謝謝。”
“不用。”安苳單手把行李箱提了上去,動作很小心地靠邊放好,關上車廂,上鎖。
看著安苳的背影,岑溪有些恍然——安苳身上那件白毛衣,好像和她前幾天穿過的那件米白色毛衣,有點像,不管是顏色,還是款式。
但是,這種高領毛衣本來就大同小異。
或許是她想多了。
總不能她穿了白毛衣,就不能讓彆人穿了吧。
這輛貨車前麵是駕駛位和副駕駛位,椅背後麵還有一片不小的空間,靠貨箱帶一個可以躺的鋪位。看得出安苳還算愛乾淨,到處都收拾得整整齊齊。
小嘉覺得新鮮,興高采烈地占據了後麵的鋪位:“我可以在這裡睡覺!打遊戲!”
岑溪也是第一次坐貨車,矜持地慢慢踏上踏板,雖然已經在儘力維持平衡,卻還是晃了一下。
安苳一直在後麵看著她,見狀連忙伸手扶上她腰側:“小心。”
西裝很薄,安苳掌心的溫度傳遞過來,岑溪像是被灼了一下,伸手扶住椅背,迅速坐了上去。
速度快到安苳都沒來得及收回手,手掌在空中尷尬地懸停了半秒鐘。
但安苳沒多想,隻覺得岑溪不太習慣坐這種大車,上了駕駛座、關了門後,還貼心地提醒了一句:“岑溪,上下車千萬要小心,彆摔著了。”
“……嗯。知道。”岑溪係上安全帶,應了一聲,偏開頭朝外麵看過去。
安苳笑了笑,發動了車子,還趁著紅燈時間,轉頭說道:“小嘉,鋪位下麵有零食和飲料。”
小嘉快開心瘋了:“好好好!”
綠燈亮了,大貨慢慢駛過東街,城鄉結合部的種種景象在眼前劃過,然後建築變成了遠方層疊的山巒,牛群羊群在半山腰上緩緩移動,公路向遠方延伸,好像永遠都沒有儘頭。
岑溪一直不轉過頭來,安苳也有點納悶,瞥了對方好幾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