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臉色更冷了幾分:“攤位怎麼擺,是我的自由,我交了同樣的租金,沒道理去遷就彆人。”
說完便不再理會那兩個男人,坐下來繼續吃飯。
兩個男人交頭接耳了一陣,見岑溪不為所動,也隻好離開了。
“姐,太帥了。”小嘉伸出了大拇指。
岑溪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該怎麼賣書還怎麼賣書,可下午顧客剛多起來,幾個工作人員便又聚集在了她們攤位前,要求她把這幾個架子撤走,理由變成了更為直接的“接到其他店鋪投訴,請不要影響其他店鋪”。
岑溪很生氣。她們這邊店鋪比較密集,每家店也隻是隨意把書堆在案板上,而遠處的童書區一直在做各種裝扮吸引顧客,大家都是一樣來處理書籍的,怎麼處理是自
己的事,想花多少心血也是自己的事,跟彆人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店鋪沒有影響任何其他店鋪,”岑溪抱著手臂,冷聲說道,“相反,我們費心裝扮這些,隻會吸引更多公園出來的顧客。童書區那邊你們管了嗎?為什麼隻管我一家?你們是怎麼做管理的,就這麼不分黑白、息事寧人嗎?”
岑溪態度強硬,講話又條理分明,令人無可辯駁,其中一個工作人員不禁有些惱羞成怒:“看你長得漂漂亮亮的,咋一點道理都不講?你還是女的嗎?”
“我不是你是?”岑溪冷冷地看著他,“少來跟我搞道德綁架這一套,不講理的是誰,你們心裡很清楚。”
“你!”那男的滿臉通紅,還要過來理論,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
小嘉也是被這陣仗嚇了一跳,看她姐的樣子,是要硬扛到底,
她姐的確夠姐,以一敵五,可是……
可是這些人要是一直不走咋辦啊?
海報架是不可能撤的,撤了她們還賣什麼書,那些人耗得起,她們可耗不起。小嘉撓了撓頭發,突然想到一件事——安苳的那個朋友,不也是這個書市的管理員嗎?前天他幫忙一起卸貨來著,岑溪還請了他吃早餐,也算互相臉熟了,何不找他說說?
這麼簡單的辦法,她姐應該不是想不到吧?
可看岑溪,根本不像找那人來幫忙的樣子。
難道還沒和好?
眼看岑溪還在和他們你來我往地吵,小嘉也顧不了那麼多,偷偷給安苳發了條消息:安苳姐,能麻煩你一件事嗎?給我個張哥的聯係方式,可以不,有點事拜托他[感恩]
安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那幾個人鐵了心要解決惹出麻煩的人,而不是解決麻煩,岑溪說話說得口乾,懶得繼續吵,可剛被她搶白過那兩個男的卻不肯罷休,一直在攤位前守著,真正做到了遮擋店鋪視線,還不時和隔壁以及對麵的兩家店店主說笑,明晃晃地區彆對待。
岑溪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
她現在又煩,又累。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和這麼多人打交道了。
作為一個創意工作者,她這些年來要做的不是和人打交道,而是保持好自我,和人打交道那是客戶部的事。
她坐著
休息了會兒,喝了一點水潤喉,恢複了一些狀態後,冷聲對那兩個男人說道:“你們再這樣妨礙我的生意,我就報警了。”
那倆男的嗤笑:“真有意思,那你報啊,讓警察來抓我!你的書也不要賣了!”
“以為我不敢?”岑溪冷笑著拿出手機,卻被小嘉一把按住。
“姐!不能報警啊!”小嘉著急地說道,“報警的話,我們的書怎麼辦啊?”
岑溪:……
她當然不是報警,她隻是逼那倆男的讓步,現在可好,全演砸了。
雙方正僵持著,兩個人突然走進了遮陽傘下。
岑溪抬頭看去,微愣了下。
安苳穿著一身便利的衛衣衛褲,頭發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