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想到此處,心裡突然生起一股無名怒火,一把將身前的桌子推倒,將桌上的東西稀裡嘩啦的扔了一地。
徐惠見狀當場發出一聲尖叫,李淳風見狀還以為陛下是生自己氣呢,嚇得他趕忙磕頭賠罪。
“陛下恕罪,微臣隻是求知心切,以後再也不提拜師之事了……”
李世民聞言終於不再隱忍,發出一聲惡龍咆哮。
“滾!”
“都給朕滾!”
“沒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朕!”
李淳風聽到這話,嚇得什麼禮儀也顧不上了,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徐惠則是滿臉擔憂的看向李世民,生怕李世民做出什麼傷害龍體的事,有心想留在這裡照顧陛下,卻又擔心引起陛下不悅。
宮裡的一眾宮女太監就沒那麼多想法了,聽到這話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低著頭一溜小跑就跑沒影了。
很快偌大的宮殿裡就隻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暴怒的李世民,一個是滿臉關心的徐惠。
“徐惠,朕心裡苦啊,嗚嗚嗚……”
“朕心裡非常喜歡那孩子,可朕卻不能將他留在身邊,朕……”
“陛下,妾身明白!”
“若是陛下早一月發現厥皇孫的特殊,事態也不至於不可挽回……”
……
張阿南正帶著十幾個太監,攔著想要闖宮見駕的魏征,就看到一個小男孩哭哭啼啼的從自己身後走過來。
“厥皇孫?”
“張阿翁,皇阿翁不要我啦,哇嗚嗚嗚……”
“啊?”
“這怎麼可能!”
“你給阿翁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厥使勁的用袖子擦了把眼淚,然後從袖子裡摸索出一張文書。
“張阿翁,多謝你剛剛在殿內替我說話,我以後再也不能回長安了,這個霜糖的乾股就留給你養老吧。”
“殿下,這可使不得,奴婢無功無勞,哪能受您如此重禮呀!”
“張阿翁,您就彆跟我推辭了。父王這兩天一直念叨,這些年若不是您一直維護他,可能他早就被皇阿翁給廢了!”
“父王一直遺憾不能為您養老送終,這點股份您就拿著吧,聊表我們父子的一點心意。”
張阿南拿著乾股文書,哭的稀裡嘩啦的,眼淚在滿是溝壑的老臉上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