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2 / 2)

祁父理所當然就把小孩歸為送回祁家讓祁母親自帶,他甚至都沒有猶豫,也完全沒顧慮對麵還坐著祁川的親生父親。

路聽一聽他們就這麼拍板定案,就要繼續下一個話題。他攥了攥衣服,鼓起勇氣打斷了對麵的話,

“川兒不能離開我!”

“……”

飯桌安靜了幾秒鐘。

祁父終於正眼看了一眼路聽。

他眯了眯眼,半晌,問路聽道,

“你想爭川兒的撫養權?”

“……”路聽慘白著臉。

但仍舊,艱難一點頭,

“是!”

他在祁父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輕蔑。

但祁家是大戶人家,教養當道。祁父最終還是忍住不快,對哭腫眼皮的路聽語重心長勸道,

“聽聽,”

“你能拿什麼,來養川兒呢?”

祁父:“從你和舒爾結婚,你吃祁家的用祁家的開銷祁家的。以前舒爾在外打拚你負責養家,現在舒爾死了,你也沒工作,你拿什麼來養活你和川兒?”

“再說川兒,川兒從降生到現在,所有尿不濕奶粉,嬰兒床嬰兒衣服嬰兒玩具,哪一樣開銷低於兩個w?川兒也是我們的外孫,我們的掌上明珠,他若跟著你,生活質量斷崖下降。你說我們作為川兒的外公外婆,能忍心看他受苦嗎?”

“我……”

祁父一擺手,甩出來這些憑證,句句幾乎都戳死了路聽的命脈。

是啊,每一條,都說的字字有理。

路聽再一次低下頭去,眼眶也再一次紅了。祁父說的沒有一丁點兒錯,他哪能配給祁家的外孫當監護人啊。

可是,可是……

他想著祁川第一聲“爸爸”是對著他叫的,第一次招手也是對著他招到,甚至……連祁川第一口奶,也都是他夾著奶瓶喂的。

路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了一圈,“啪嗒”,沒收住,砸在了膝蓋上的喪服裡。

嘩啦——

後麵的中式推拉門突然被管家拉開,屋內卷入一陣涼風,飯廳突然就安靜了,路聽眼淚一頓,緩緩抬頭隨著細碎議論聲往冷風源頭望去。

一個穿著黑色羊絨長風衣的男人,威嚴挺拔出現在飯堂正門。

他的氣場異常的強大,強大到就連身為一家之主的祁老爺子都停下了說話聲。男人目光在闊大的飯廳環繞了一圈,掃過路聽時,完全沒有任何停留。

祁聿風,祁家長子,當今祁氏集團的首席掌權人。

祁聿風完全不像是回來奔喪的,妹妹過世,他這個做哥哥的一點兒悲傷都看不出。祁聿風在祁老爺子旁邊坐下,脫了大衣,遞給管家。

路聽就坐在他的對麵。

此時此刻的路聽,早已重新低下頭去。

其實,在祁家,話語權最大的,另有其人。

祁聿風來後,餐桌上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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