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聞言，連忙轉頭看向卡蓮的方向。
而卡蓮也的確如他所說，整個人的手腳都被阿賴耶識緊緊的捆在一起。
“九霄，是時候發揮你嘴炮的功力了。”洛雨一把把九霄推向聖痕終端：“我來給你拖延時間。”
阿賴耶識也是識彆到突然出現的兩人：“攜帶異化機構的人類個體兩名，一名在聖痕終端內存有權限，著裝試作型弑神級裝甲。”
突然她的動作一滯：“檢測到專用型弑神級裝甲脫離，任務變更，快速凍結該文明，追回弑神級裝甲。”
“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格裁定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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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隻是琪亞娜在鬨彆扭嗎？”九霄看著洛雨匆匆塞給她的字條說道：“既然如此...琪亞娜！你給我醒過來！”
“數據傳輸中。”
九霄看到艾拉在終端後麵無線連接著，一直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麼。也不管她怎麼，直接拉開艾拉的連接設備：“讓開！”
不過艾拉仿佛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樣，繼續自顧自地輸送無用信息，試圖靠巨大的信息流阻斷琪亞娜對於阿賴耶識的影響。
“沒那麼簡單嗎？看來我隻能用我的救世之力來喚醒琪亞娜了。我最忠誠的眷屬，你不會這麼輕易倒下的，對嗎？”
說著，九霄再次用出自己唯一會用的技能。
“琪亞娜，判定你為危險度最高的因子，接下來將對你進行抹殺。”艾拉的聲音冷漠的回響著。
“可以啊，反正我也沒什麼所謂了。”
“喂，我可沒答應啊！”
漆黑一片的空間裡，九霄的聲音傳來：“漆黑的靈魂，汝之意識將於吾共存！湮滅輪回追溯於禁忌的深淵！狂哮的烈焰將焚燒萬象。”
“又來了，我們剛剛見麵的時候，你不就是這麼一副樣子嗎？”琪亞娜的聲音無力的傳來。
“先彆說話，九霄大人已經變得與眾不同了。”九霄的聲音傳來：“神跡顯現吧！燃魂聚爆·暗！”
轟的一聲，整片整片的黑暗被徹底撕碎。兩個女孩也是見到了各自的救世主。
“沒想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居然能見到這麼一副情景。”琪亞娜感歎的說道。
“最後？彆開玩笑了，九霄大人費勁過來救你，可不是想看你死的。”九霄自信滿滿的說道。
“因為我們戰鬥的意義，根本就不存在。甚至於，我會成為毀滅世界的元凶。
這是決定好的，無法反抗的事。”
九霄聽罷，滿不在乎的笑笑：“就是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事...你居然說是小事？再這麼下去，終有一天，我會再次把大家都...”
“這些情節，九霄大人早就看膩了。”九霄搖搖頭，低聲說道。
“對啊...”琪亞娜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我想起來了，我們的聖痕...抱歉，是我害了你。”
“彆太自以為是了琪亞娜，九霄大人可沒脆弱到需要你道歉的地步。親手殺害自己重要的同伴這件事確實非常難過，但我不是說過，希望你多依靠一下同伴嗎？”九霄輕聲說：“大不了，等你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再把你打回原形不就好了？”
“可是...我可是毀滅了一個文明...我...”
九霄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話：“那你又哪一次...成功殺死了九霄大人我呢？”
琪亞娜愣在原地。
“命運已經改變了，未來也會發生變化，我們已經，踏在自己創造的道路上。”
琪亞娜微微愣神：“對啊...印象裡，九霄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九霄到底...是什麼人？”
“阿賴耶識？”
“根據演算，你和芽衣相遇後，踏上戰鬥的道路之後，會迷失自我，成為滅世的開端。
蓬萊寺九霄就是選中的個體，她的作用是讓你和芽衣的聖痕分開，離開你們的個體進入她的體內。”
“哇庫庫，果然九霄大人是被選中之人！”九霄興奮的跳了起來。
“不過，琪亞娜和芽衣仍會誕生，且由於上個紀元存活者的乾涉，讓你們的聖痕再度物歸原主。也因此，再次的回到了錯誤的道路上。”
“不對！救世主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九霄反駁道：“再次...一起戰鬥吧！擺出你高傲的姿態，將那些自以為是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後再次創造出我們的未來！”
琪亞娜聽著，聽著，也是再次伸出手去：“明明像個笨蛋一樣...卻總是能說出這種的話...”
聖痕空間漸漸褪去，映入眼簾的，則是已經深入進終端的琪亞娜和站在不遠處，手裡拎著艾拉部分機箱的九霄。
“或許你是對的，我們現在所經曆的，根本不存在任何記憶裡。這是屬於我們的未來。
說不定，你還真是救世主不，九霄。”
看到琪亞娜漸漸睜開的眼睛，九霄翻個白眼：“什麼叫說不定啊！”
“琪亞娜，你是否還認為這個世界有未來？”阿賴耶識確認道。
“我...說實話我也沒多大信心。但九霄確實改變了我的命運，不然...可能我剛回到聖芙蕾雅的時候就已經毀滅世界了吧。”
琪亞娜遲疑地說：“恐怕，這個世界...還有希望存在的吧...”
“我明白了，一切遵從琪亞娜的意誌。秩序執行。”
......
“九霄。”
“嗯？”
“等我回來。”
“這不是應該的嗎？我也會如實轉告大家的。”
......
外麵，阿賴耶識突然停下，而卡蓮也是僥幸活了下來。
如若不然，可能就是東一塊西一塊了。
“看來，讓它停下的，不是我們。”奧托站在卡蓮身邊，看看剛剛掙脫開的她：“如果沒有發生奇跡，人類在這一刻已經葬送在你們手上了，蓬萊寺九霄。”
“九霄大人的存在本來就是奇跡！我會拯救世界，連琪亞娜一起拯救！”
洛雨慢慢挪到九霄身側：“不要試圖說什麼大道理，人類本來就是會受到感情驅使的生物。讓人類一直保持理性，本就是個奢求。”
“算了。感謝你拯救了我們的聖女大人吧...”奧托搖搖頭。
“轟~~~”
“哪裡來的炮擊？”
洛雨擋在九霄的身上，勉強接下這一炮。
還好不是奔著他們來的。
“輝煌盟約...”寧蒂緩緩說道。
“回收聖痕終端，雖然它再次陷入了休眠，但琪亞娜和它融合之後，再啟動隻是時間問題了。
之後，我們就在最後的戰場相見吧，如果你們還能活到那時候。”
“給我放開琪亞娜！”九霄眼看著就要衝上去。
“停下！”卡蓮手裡的鎖鏈直直飛向九霄，緊接著被一把兩米多長的陌刀砍斷：“滾。”
說著，洛雨用刀柄攔住九霄：“雖然在奧托這裡。但總比落入梅琳手裡強。”
說著，洛雨不動聲色的和芙洛拉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們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