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千金大小姐,連個荷包蛋生熟都不會看。”
我隨口一說,然後到鍋裡看了一眼,趕緊盛了,這都煮成啥了,老的不成樣子了,再煮一會直接沒法吃了。
“熟了?”
“對,能吃了。”
我把她的那一份給她,然後把豆漿和芝麻球也給了她,她則指了指旁邊的電磁爐,原來早已為我熱好了牛奶和火腿。
我看了她半晌,說:“你這兒真不錯,管飯管的我很舒服,你要是以後嫁給誰,那人肯定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說著,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河邊想過的一句話:她沈拆拆要是嫁給誰,被她嫁的那人肯定倒了八百輩子大血黴。看來有時候不能太武斷。
“是吧?”沈晴雪臉蛋忽然紅了,似乎沒想過有人會這麼誇她。
吃過飯,我照例幫她抹藥,那些痂脫落的更多了,我一邊抹一邊和她聊天:“晚上睡覺還癢嗎?”
“特彆癢,我用被子蹭,可是,這些紅片片究竟什麼時候能下去啊,我真的好怕留疤。”
“不會的,皮膚都是這樣的,受過傷之後,就算好了,也會有這些紅片片,得過段時間才能恢複原樣,彆著急。”
“其實我也不是怕,隻是覺得,就像你剛才說我嫁人,如果我身上有這些紅片片,彆人會不會嫌棄啊?就算交男朋友,他會不會嫌棄啊?”
“不知道啊,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那……你是男人,以你來角度來看,你嫌棄嗎?”
我停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在試探我,還是真的以我的角度來舉例,想了想我說道:“我為什麼要嫌棄,不嫌棄。”
“嗯。”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看這瓶藥水所剩不多了,說:“等會我再去任莊拿一瓶。”
“嗯,我其實想和你一起去,但昨天沒對接完,我還得去公司。”
“還得去?”
“對,工作太多,不是一天兩天能對接完的,伯伯對這邊不熟,又有很多積壓的工作,估計得三五天才行,中午回來吃你做的飯,我想吃糖醋裡脊。”
我沒說什麼,我其實不想和她聊事業,因為這是我的弱項,便說道:”那我等下去超市買點裡脊。”這個冰箱裡並沒有。
抹完藥,這瓶剛好用完,我把空瓶扔到垃圾桶裡,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