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沈晴雪送到電梯，隨後回了病房，小漫翻身了，背對著我，很安靜，好像睡得很熟，我心虛的在床頭坐下，心裡很不是滋味。
過了一會，我想再摸摸小漫的額頭，卻在走到對麵的刹那，突然看到，她的眼睛睜著。
“…………小…小漫，…你醒了？”
“嗯，醒了有一會了。”
“…………”我心虛的像在波濤翻滾的大海中遊泳，我想點燃一支煙，卻遲遲驅動不了僵硬的手，我知道，她已經知道我剛才出去了，雖然她不知道我做什麼去了，但我不能保證她有沒有去門口看，如果看的話，是能看到我和沈晴雪的。
我連忙看向腳下，拖鞋的位置挪動過。
我重新抬起頭看著小漫，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睜著眼睛，望著窗外，我明白，她選擇不說，選擇沒有看見。
空氣陷入沉默，很久後我終於問道：“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要離開我，你過來，離我近一點，我想抱緊你。”
我趕忙湊過去，她伸出雙手抱住我的頭，緊緊的往胸口上按，我以一個奇怪的站姿俯身在她脖子偏下的位置，靜靜的讓她抱著，小片刻我胳膊伸過去，攬住她的脖子，把她也緊緊抱住。
“家梁，我很窮，可我還是想要你，我是不是普信女？”
“不是，你不是，我也窮，我比你還窮，我還是個廢物，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有人瞎了眼能看上我，你彆這麼說，我去給你買點夜宵吃。”
“不要離開我，抱緊我，我很可憐，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我的心在滴血，在流淚！
我緊緊抱住她，抱得更緊了，這一刻我想乾脆脫了鞋上床抱住她，但理智使我沒有這麼做，我坐在她的床邊，將她緊緊攬住，她也緊緊攬住我的頭，使勁按在懷裡，用肢體語言告訴我，舍不得放手。
剛才我吃了夜宵，她卻沒吃，我心裡很難受，儘管她睡著了，可卻並沒有睡著，我以為她不會知道，這樣就不會難堪，現在我都替她難堪，替她可憐，我的心很疼！
“家梁，能再給我講個故事嗎，歡快一點的，我想這樣睡著。”
“好，我給你講，給你講……”
……
肖小漫睡熟了，口中發出輕輕的鼾聲，我心裡特彆不是滋味，我撫摸著她的臉龐，心裡很沉重，大好年華的她，差點永遠停留在了來找我的路上，我的心很沉重，很沉重！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