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跡已經變黑了,晚晚隻看了一會兒就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她衝上麵喊了一聲:“拿兩件衣服下來!找兩個人!”
很快就有衣服落下,等晚晚給女人蓋好之後,又有兩個人下來了。
好不容易把人弄出去,林大人叫人去把仵作叫過來。
但是,仵作是被架過來的!
“怎麼了?”林大人笑意不達眼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生氣。
“大人……”
仵作這會兒說話都哆嗦了。
林大人臉上的笑驟然收起:“老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得跟我解釋一下?”
為什麼我找凶手,你心虛?
甚至於連路都走不了了?
老劉整個人都驚呆了,怔怔地看著林達人許久,最後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下,下官有罪!”
“有什麼罪說來聽聽。”
“我,我不該跟你隱瞞這個姑娘……”
“你不是對林伯伯隱瞞,就連我問你,你都沒有說!這個姐姐到底是你的什麼人,你為什麼要隱瞞這些?”
這也是晚晚十分想不通的,畢竟老劉可是仵作,而且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究竟為什麼要隱瞞這些?
老劉歎了口氣,始終不肯開口。
晚晚卻猛地懂了自己之前沒抓住的部分,猛地掀開女人腿部的遮擋:“難怪……”
“是誰把她的腿和那個男人的腿換了?你究竟知道什麼?”
晚晚有些崩潰:“你是仵作!書上說,仵作是唯一可以替屍體說話的人,為什麼你要幫凶手隱瞞!你在做什麼!”
“晚晚。”
小狼一把拉住晚晚,不讓她陷入自己的思維中:“林伯伯還在呢。”
晚晚轉頭看向他。
那雙素來都是笑意和頑皮的眼睛,竟滿是淚水。
“我小,但是我不傻!這個姐姐的腿被砍下來又縫上彆人的,我是一開始沒看出來,但是她受傷了!她被人給……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這麼壞的人,為什麼還有人護著!”
晚晚的世界雖然不是非黑即白,但是她一直都知道什麼是正義!
她痛苦於自己還小,很多事自己做不了,還有很多惡人不能得到懲罰,就像現在。
“他是我的徒弟,那天他喝了酒,做了這樣的事,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查到,要他趕緊把屍體回來處理了,就是今天。”
老劉坐在地上,渾身顫抖:“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會是晚晚發現的!”
“所以從一開始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現在!他在哪兒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替他!林大人,他還是個孩子啊!”
“孩子,一個可以淩辱了姑娘家,還把人分屍的孩子?”
小狼摟著晚晚的肩膀:“你憑什麼為他頂罪?”
老劉抬起頭看著他:“你個沒爹娘的野種懂什麼?他叫我爹!你知道嗎,我們仵作一輩子都可能沒有自己的兒子!但是他,他叫我爹!就為了他這一聲爹,我就算是搭上命也願意!”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