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啊,還冷著呢。”白長舟見沉沉要把手拽回去,連忙緊緊抓住問:“彆鬨啊,給你暖手呢。”
“我有湯婆子。”餘沉沉哪裡不知道他是借機占自己便宜,本來想著兩人是夫妻占就占了吧,可是這會湯婆子都送來了,為什麼還不放開她。
“那是暖腳的,怎麼能暖手呢。放心吧,我暖手也很好的。”白長舟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餘沉沉笑著說:“你剛剛還用手摸過我的腳,現在卻來給我暖手。”
白長舟愣了一會,才開口問:“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呢。”
餘沉沉才不相信他不記得了,隻是一個勁的盯著他。白長舟被看的不好意思了,隻能假裝生氣的說:“你不要認為我不記得了,就可以隨便說啊,快彆鬨了,外麵冷著呢,我再給你暖暖。”
餘沉沉被他的厚臉皮給打敗了,伸出手,輕輕捶了他的肩膀說:“到底是誰在鬨啊。”
“好吧,是我在鬨,我承認還不行嗎?手有沒有打通啊……”白長舟抓著她的手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忍不住在手心吻了一下,說:“都怪我,要是手傷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你乾什麼啊?”餘沉沉笑的不行。
白長舟見她笑的開心,也沒繼續鬨下去,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疑惑的說:“過些日子,我又要忙了。又要好些時日不能和你守在一起了。”
餘沉沉拍著他的後背,安撫的說:“我在這裡等你,在我們的家等著你,難道這還不夠嗎?”
餘沉沉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非要一直守著自己,但是她能理解他喜歡自己的心,一個如此看重自己,事事以她為先的人,她自是不會辜負的。
“我知道。”白長舟笑著說,就是因為知道,才會覺得愧疚,他是喜歡她,但是從來沒想過要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隻是現在的情況,好像是她被迫在王府等著自己回來。
“知道就好,有些事,你以為是不好的,但是對我未必是不好的,若是有什麼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做了是不是對的,你就問我,你我夫妻,本該就應該坦誠。”
就在兩人深情款款要做些什麼的時候,月落在外麵敲著門:“王爺,有事。”
白長舟很是無奈,他的這些手下一個個的都不會看場合。餘沉沉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著說:“先去忙吧。”
白長舟放開人,將她好好的包裹好然後就離開了。
“你說,他是邊關來的,你確定是他嗎?”倒不是白長舟懷疑,隻是這沉家的人,除了皇上詔令外,從未踏京中半步,這次來,他也隻當是因為三哥的緣故,可是聽月落這麼一說,感覺總沒這麼簡單。
“他現在還在外麵守著。”
“屬下也調查不出什麼消息來,隻好去問他了。”月落回道:“不過,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應該不是個藏心機的人,王爺,你看我們要不要詳細問一問。”月落說好聽的是個侍衛,說不好聽的就是個下人,對方不買他的賬也是正常的。
白長舟好奇的看了一眼他,問:“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月落尷尬的笑著說:“王爺,你猜的真準,是他的主意。”
他當時知道打聽不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轉換思路,直接去找對方了,跟那人好好的交談了一遍,才讓那人開口了。
白長舟勾了勾嘴角,一個個的都很有主意啊,事都可以這麼辦了嗎?就算是對方的主意,若是月落不開口,恐怕也不會讓對方有這個想法吧。
“行,走吧,去會一會這人。”
月落將白長舟帶到約定好的房間後,白長舟看到對方後,笑著說:“就覺得眼熟,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王爺請坐。”沉珍給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兩人好好的談談。月落見狀悄悄的離開了,雖然知道兩人不熟,不會談什麼私密的事情,但是兩人間的氣氛有點怪怪的,所以還是少聽為妙。
“喝茶就不必了,說一說有什麼事吧,本王還忙著呢。”白長舟一副悠閒的樣子。
“其實,我想找的人不是你,隻不過……”
沉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長舟一把抓住了胸前的衣服,隻見他黑著臉說:“有些話最好爛在肚子裡,有些人更不能碰。”
沉珍見他這副模樣,反倒是沒有生氣,笑著掰開了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著說:“見你如此緊張她,我倒是覺得得到了些安慰。”
“彆動怒,我沒有惡意。”
見白長舟像是又要生氣的樣子,沉珍趕緊說:“我隻是想見見她,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並沒有想對她做什麼?”
白長舟能看出他沒說假話,可是沉沉和這人有什麼關係,怎麼會讓他如此惦念,而且兩人也不曾有過交集,所以他的話說出來,才會讓白長舟覺得擔心,忍不住想要試探一番。
“你可能不知道,也是……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沉珍喝了一口苦澀的茶,繼續說:“其實,我有一個妹妹,因為一場意外,她與我們走散了。八年前,朝中傳言我沉家與外族勾結賣國求榮,先皇下了詔書讓沉家回京解釋此事,說是詔書其實隻是一副手諭,所以誰來京中都可以,當初先皇這麼做,應該也是相信我沉家不會做這樣的事,隻是麵對朝中大臣,不得不低頭罷了。”
“為了找回妹妹,我爹一人回來了,他深知此次凶多吉少,可是為了能有找到人的機會,他義無反顧的隻身前來,可是……最後,他被斬首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人,他是不是抱著遺憾走的。”
白長舟知道忠勇將軍的事情,他也表示很遺憾,但是那人絕不會和沉沉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