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作孽8(2 / 2)

久病成庸醫 莫雨落花 7866 字 7個月前

“謝勻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臣參見皇上……”

白新舟看了跪在地上的人,把手上的奏折寫完,然後走了過來,說:“這麼大張旗鼓的來見朕,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皇上,臣沒事,隻是陪同小兒一起來的,不如臣先告退,好讓皇上與小兒好好交談。”謝大人把官場的門道都摸得特彆熟悉,能不惹事,堅決不惹。

白新舟笑了,看向謝勻,問:“你可同意,讓你爹出去。”

謝勻無奈的歎著氣說:“他隻是草民見皇上的一道橋梁,現在已經見到皇上了,這橋梁要不要也無所謂了。”

“謝大人,你可聽見了。”

“是是是……臣告退。”謝大人雖然臉上是高興的,可是心裡卻氣的不行,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等回去了,自己肯定要他好看。

看著人離開後,白新舟笑著說:“起來吧。”

白新舟走到一邊坐下,謝勻站起來也跟著過去了。白新舟倒了兩杯茶,說:“坐下說吧。”

謝勻拱手謝過,然後坐在白新舟的對麵,將帶來的東西拿出來,說:“皇上,此次來,是為了金侯府一事。”

白新舟拿起來看了看,說:“你這調查的時間可不短啊。”

謝勻知道他的意思,回答:“確實時間不短。”

“當初,金聰雲求娶玉晴之後,我就在調查金侯府的事了,隻是當初人微言輕,再加上玉晴還在侯府中,顧忌很多。如果玉晴已經在我的身後了,我自然無需顧忌了。”

白新舟笑著說:“京中的世家子弟之間盛傳你謝勻有一個喜歡卻無法求娶的姑娘,隻是沒想到那人是玉晴郡主,不過幸運的是,最後還是被你娶了回去。”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當年時機不對,被金聰雲搶先了,可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老天都看不下去要給他懲罰,這是他咎由自取的。”

“姑且不論,你的這些證據的真假性,單說金侯爺一事。”

白新舟喝著茶無奈的說:“那可是我大吳的開國祖宗特彆恩賜的,你讓朕現在為了你的一己私欲,置祖宗的信譽於何地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必先祖皇上那時也沒想到,他所謂的恩賜,竟然讓金家成為蛀蟲,一直在蠶食著大吳的國庫。”

謝勻將裡麵的一張紙條抽出來,指著上麵的吃穿用度,說:“若是把侯爺爵位拿回來,那這些可都會歸還國庫了,西北的將士,南方的水患,皇上何愁沒銀子安撫。”

白新舟大笑著,果然是個人才。

“你說的很有道理,朕自然也能想到,可是金侯爺為人八麵玲瓏沒有做過任何錯事,如何讓他同意呢。”

“皇上若是信得過我,可以交給草民來做。”謝勻來見他,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答案,隻要皇上同意,他就可以放手大膽的去做,若是有人有怨言,也會忌憚他頭上的人。

“所以……”白新舟好奇的看著他。

謝勻跪在地上,說:“草民隻想得到皇上一句諾言,請皇上恩準草民去徹查此事,就算不是為了國庫,就當是為了我的私欲。”

白新舟很滿意的點著頭,很少有人能把私欲說的這麼直接。不過這事對他來說,隻有利,畢竟金侯爺沒有在朝堂上拉幫結派,而且他金家這些年來累積的財富也不少了。

“行,朕就應了你的要求。”

白新舟笑著說,然後給他寫了一個手諭,讓他去處理這件事,若是有人阻攔了,這手諭可保他無事。

謝大人在外麵等的很是凍手腳,隻能在原地來回走著。終於見謝勻從裡麵出來了,他走了上去,問:“可以回去了嗎?”

謝勻看著他凍的通紅的鼻子,疑惑的問:“你為什麼不去馬車裡,非要在外麵等著。”活像個傻子似的。

“我……”謝大人很是生氣,沒有理他,氣呼呼的往前走,這還不是擔心他嘛,真是沒良心。

不知道又在生什麼氣。

謝勻很是無奈,大步的趕了上去,拉著人就往馬車裡走:“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

“趕緊回去……要是凍傷寒了,是不是又得要怪我啊。”

“我的身體好著呢。”謝大人嘟囔著,說:“一天到晚淨整些麻煩事,我跟你說,隻這一次啊,下次要是想找皇上,你能想到辦法就去見,想不到辦法,你就算說是要闖皇宮,我都不給你支招了。”

謝勻也是無語了,這是當爹說得話嗎?

他是不要命了嗎?還闖皇宮。也隻有他爹這種腦子的人,才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

孟熹微回到家後,安頓好兩個孩子就讓人去玉穎王府打聽曼青的下落了。

可是還沒等人去打聽,就有人主動告訴孟熹微曼青的事情。

孟熹微很是害怕,她能從大理寺活著走出來,那是因為餘沉沉要報複自己,她不會讓自己死的太過簡單。

可是這和曼青有什麼關係,為何一定要牽連他呢。

孟熹微在曼青的房間裡發瘋似的吼叫著 ,本來這些事情都已經讓她快瘋了,現在好了,一切都完了。

孟熹微坐在地上哭泣著,到底是為什麼啊,若是因為當年的那些事情,她已經受夠懲罰了,真的。

這些年來,她守著曼青,過著被曼青娘親嫌棄的生活,早就沒了往日的驕縱了。

曼青為了考科舉,整日裡隻知道讀書,孟熹微為了支持他,偷偷的當了不少的嫁妝,她除了一副體麵的首飾外,其他的都是些便宜貨。

當年她嘲笑餘沉沉的時候,就特彆嫌棄這人頂著禦史二小姐的名頭,卻穿的極其窮酸。可是現在穿的窮酸的是自己,而她一躍成為王妃,穿金戴銀,不同往日了。

家人不親近,婆家不待見,還有誰能比她更可悲嗎?

可是這些夠嗎?

餘沉沉的回答:當然是不夠的。你以為的可悲隻是你以為,彆人經曆的一切,你都沒經曆過,所以這會想的可悲實在是太片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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