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侯爺看著 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人,心裡害怕的不行,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離譜,所以才會在麵對金聰雲的時候,不自覺的害怕。
金聰雲蹲下來,好奇的看著他,說:“隻是變換了位置罷了,爹就怕成這個樣子了嗎?”
自己一回來,他就對自己說了這麼多狠心的話,自己都還沒來的及害怕,下一秒他被壓倒在地,局勢反轉後,他卻怕的不行。
怕什麼呢,怕自己對他不利,不過確實應該要怕才對,畢竟他已經被傷透了,不想再繼續被人傷害下去了。
“娘……”金聰雲將侯爺夫人拉起來,兩人走到一邊笑著說:“我看爹隻是氣糊塗了,他怎麼會真的這麼做呢,等他氣消了,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金侯爺見他這麼說,連連點頭,說:“是的,我是被氣壞了,等我回去再好好想想,肯定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侯爺夫人著急的想解釋著什麼,被金聰雲打斷了,他端起茶杯,說:“我這些日子都不在家,娘肯定是擔心壞了,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後,就會回來守在娘親身邊的。”
侯爺夫人看著乖巧的兒子,忍不住流著淚說:“兒啊,我現在就隻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放心吧,有娘親在,我肯定會好好的。”
金聰雲將茶遞過去,侯爺夫人抹了眼角的淚水,然後茶杯端了過來,小小的抿了一口,她兒子端的茶就是香。
金侯爺見人已經安靜下來,這才放下心,然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小心的溜出去。
見人走後,侯爺夫人才問:“兒啊,你有什麼計劃同娘說。”
金聰雲笑著說:“我哪裡有什麼計劃啊,隻是希望我們一家還能像以前一樣,熱鬨又幸福。”
隻可惜的是,以前的再也回不來了,現在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兩種相悖的變化注定是不會有交集的。
因為金聰雲表現的很是穩定,再加上金侯爺現在對這兩人特彆後怕,所以也就沒有再提趕他們出去的話。
彩琴身子還在調養中,隻能由下人送飯菜進去。
而金聰雲他們則是在飯廳中吃飯。
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飯桌上,金聰雲非常有心的給兩人夾著菜,還說著兩人愛聽的話來。
對比侯爺夫人的開心,金侯爺則是笑的臉都要抽筋了,他在心裡抱怨著,為何這一頓飯時間這麼長。
金侯爺放下筷子,笑著說:“我吃撐了,你們娘倆好好聊聊,我出去消消食。”
金聰雲攔住他,笑著說:“爹,喝點熱茶吧,外麵冰冷,萬一凍著了就不好了。”
“還是不用了……”金侯爺看著看著麵前的茶,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古怪,所以搖著頭,沒有接過來。
金聰雲笑了笑,說:“真是可惜了啊。”他一大口就將茶水給喝完了,然後笑著說:“爹不喝,是因為害怕我在茶裡下毒嗎?”
“隻是可惜的是,我沒有在茶裡下毒。”
金聰雲視線放在桌上,金侯爺立馬就明白了,害怕的後退了幾步,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快把解藥拿出來。”
“給你了,你自己不要的,怪誰啊。哈哈……”金聰雲大笑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這時侯爺夫人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後端起自己麵前的茶喝了起來,金侯爺見狀趕忙將自己位置前的茶端起來喝了。
看到這一幕,金聰雲忍不住大笑起來,說:“我就隨便說一說,你還真信了啊。”
其實飯菜沒有問題,要不然他和侯爺夫人也會中招的,不過金侯爺喝的那杯茶可是有大問題的了。
“你……噗……”金侯爺話還沒說完,就急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孽障……”
“孽障……真是奇怪的字眼啊,明明是自己要去喝那杯茶的,與我有什麼關係啊,憑什麼來指責我。”
金聰雲惡狠狠的盯著他,質問道:“放棄我,拋棄我,我都可以原諒,誰家你是我爹呢,但是想把我們趕出金家,那是不可能的,這金家的一切都是我的,誰……也彆想搶走。”
金侯爺瞪大了雙眼,歪坐在椅子上,生氣的說:“你這個孽障,我的家產,你一分也拿不到。”
他在柴房和金聰雲見麵後,就已經跟彩琴說清楚了,還特地在錢莊給她留了一大筆錢,就算自己真的遇到不測了,彩琴靠著這筆錢也能把孩子養大,給他金家延續香火。
“可惜的是,你沒這個機會了。”金聰雲看著金侯爺在自己麵前慢慢的死去。
雖說這人是他爹,在這之前兩人還是關係很親密的父子,可是金聰雲看著他死了都不閉眼的樣子,隻有嫌棄,沒有一點難過。
“兒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侯爺夫人擔憂的問。
“放心吧,就算是仵作也查不出來的。”畢竟是從太醫那裡拿來的藥,怎麼可能會被仵作給查出來呢,最後隻能被判定為急火攻心死亡的。
金聰雲見人涼透了,這才大聲的叫著:“爹……你是怎麼了,爹……來人叫大夫,快點叫大夫過來。”
下人嚇得不行,有人去找大夫,有人則是進來幫忙。
這麼大的陣仗,彩琴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招來人幫她傳信出去,等人走後,她把金侯爺給她的東西用錢袋子裝好,然後係在脖子處,冬日裡穿的衣服多,將錢袋子很好的隱藏起來了。
其他的都可以被拿走,唯獨這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