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他們去了,奏折上說的被白長舟無辜殺害的林士兵家,大理寺卿為了好些問題,對方都如實回答了,一副很配合的樣子。
鐘慶梅則是在屋子裡打量起來,一個小小的士兵,還能留下這麼多的銀錢,讓妻兒過的這麼好嗎?
“不知夫人是做什麼營生的,家中的擺設雖不是凡品,但是以林士兵的月銀,恐怕也負擔不起吧。”
那婦人嫌棄的看了他,,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們不就是來問話的嗎?你們問了,我回答了,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趕緊滾吧。”
大理寺卿一愣,然後賠著笑臉,說:“正好已經問完了,我們這就離開,多謝了。”
大理寺卿說完就拉著鐘慶梅離開去了偏僻之處,隻見他黑著臉,問:“鐘大人,若是有自己的想法大可自行去調查,沒必要非跟著我。”
“哈哈……沈大人為何這樣說,我這不是也想幫忙嗎?”
鐘慶梅大概是猜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可是他覺得這個問題沒問題啊,為什麼那婦人要那麼反感。
看著大理寺卿生氣的臉厚,鐘慶梅,笑著說:“是我的錯,等會,我保證一句話都不說了。”
隻是現在保證了,後麵能做到嗎?恐怕鐘慶梅自己也不確定吧。
接下來,在大理寺卿詢問的時候,鐘慶梅還是不自覺的說出自己的問題,導致場麵尷尬。
最後實在沒辦法,大理寺卿隻能讓他守在外麵,自己一個人進去詢問調查。
鐘慶梅當然是不樂意了,可是他又沒辦法,隻好逮著對方府裡的下人,問個沒完沒了的。
“鐘大人,當真是很愜意啊,我不讓你進去,你自己倒是另辟蹊徑啊。”大理寺卿一臉黑色的看著前麵的人。
鐘慶梅朝他笑著擺擺手,等將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才讓那下人離開,自己則是高興的走到大理寺卿麵前,說:“沈大人,我可以調查出最新的消息出來。”
鐘慶梅得意的說著自己記錄的內容,大理寺卿冷笑著,這些他也調查出來了,然後將自己的記錄遞給他看。鐘慶梅看完後,都傻眼了,這一模一樣的跟拓印沒區彆啊。
“這……”鐘慶梅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線索,卻是被欺騙了的。
“走吧,時間不多了。”要是再耽擱下去,天就要黑了,也就不好調查了。
可是下一個場麵的調查,更是令兩人覺得不對勁,不管大理寺卿怎麼問,對方都在有意無意的將問題全部歸咎到永安王殘暴的性子上,而且還拿出了許多自己留存起來的證據。
“兩位大人,小人這些年來可是受儘苦楚啊,若不是沒地方伸冤,也不至於如此啊。”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的他們也要動容了。
大理寺卿僵著臉,笑著說:“好的,這些我們都收下了,定會查清楚的。”
那人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說:“若是有需要,小人可以去大堂上指認。”
“好好……好……”大理寺卿嫌棄的點點頭。
說什麼指認,他恐怕連皇宮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吧,真是不知所謂。
不過,他是誰的人,為何要這般對付王爺。
鐘慶梅見他把證據什麼的都給收好,很是疑惑,問:“這些不都是假的嗎,沈大人為何要留著。”
“假不假,你我怎麼會知道,既然皇上說了要調查,那不管是有用的沒用的,都要呈上去,隻是奏折上要寫清楚就是了。”大理寺卿笑了笑,這天已經黑了,這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餘沉沉看著一直待在王府的人,好奇的問:“今天不用出去嗎?”
“不用,反正昨天已經說好了,今天他們不會來煩我。”白長舟守在她身旁,盯著她。
“這樣也行。”
餘沉沉很是納悶,明明作為一個被調查的人,反倒是把調查的人控製的死死的。
“天氣不錯,我們出去曬太陽吧。”白長舟說著,給她披上了披風,將推椅推到外麵。
這個時間裡,太陽正是好的時候,也沒有風,坐在院子裡很是舒服。
而大理寺卿和鐘慶梅則是不好過了,從今日早上開始,不管他們怎麼去調查,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永安王,如果真的一直這樣下去,那這份調查的奏折要是呈上去,被處罰肯定不是永安王一個人。
鐘慶梅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大理寺卿笑著搖搖頭說:“不急,等後日去找王爺詢問一下吧。”
要知道這樣的情況,白長舟肯定早就猜到了,至於為什麼沒說,大概是覺得,口說無憑,讓他們自己查到才會相信吧。
鐘慶梅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兩人約定好了後日的時間就各自回府了。
玉穎王聽著手下回報來的消息,氣的不行,大罵道:“都是廢物,這麼點的小事都做不了,還敢跟本王提要求,這麼明顯,當對方是傻子嗎?真是不知道如何子啊官場行走這麼多年,難不成全靠那一副豬腦子嗎?”
“傳本王的話過去,若是這次辦砸了,本王會親自招待他們。一個個都不怕死是嗎?跟他們說,如果是的,不必舍近求遠。”
那回報的侍衛嚇的不行,領了命立馬退出去了。
玉穎王氣的不行,去了自己的院子後,才發現這裡已經好久沒有安排人進來了,他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
他轉身就往王妃的院落走,可是還沒走幾步才想起來,這人手受傷了,還在休養中。玉穎王皺著眉,真是晦氣,一堆破事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