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娘娘同德妃娘娘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卻也保持著貴妃的雍容大方。
兩人隨意擺了擺手,笑道,“黃夫人也是看錯,談不上論罪這般嚴重,往後言談間注意點尚可。”
“今日放紙鳶這麼高興,我們不說論罪這種話,大家不要太過拘謹,好好儘興。”
兩人雖這樣說著,看上去也雍容大方,卻暗暗在心中不滿。
齊母同宋夫人坐在一處,兩人對視一眼,趕緊附和。
“貴妃娘娘說的是,今日是兩位娘娘出宮放紙鳶的好日子,說什麼罰不罰的,娘娘寬厚賢良,不會計較這些。”
“想來雲玉也不是那等不知禮節的女子,畢竟她從前在我將軍府循規蹈矩,恭順婆母,掌管府邸,每一樣都沒話說。”
齊母的笑容加深,突然為雲玉說好話,讓大家有幾分意外。
靖安王府夫人眸光加深,看向場中。
本來她就看中雲玉的身份,想為她的軒哥兒娶為正妻。
連齊母都說雲玉好,那必定是頂好的。
隻是......她看向皇甫清歌。
就算大殿下對雲玉有意,他們沒有婚配,她的軒哥兒也還有機會。
靖安王妃想著這件事,沉吟著讓駱浩軒爭取一二……
其他世家夫人聽著,笑著附和幾聲,心思流轉起來。
看著這一幕,雲夫人一臉恬淡地舉起茶杯,不曾看齊母一眼,轉而同趙夫人共飲。
各位世家夫人看著場中各公子同小姐放紙鳶,邊品茗邊敘話,每句話都暗藏玄機,隱著含義。
正當大家說得興起,場中不少放紙鳶的公子小姐走回來中途歇息。
其中就有雲玉同皇甫清歌。
眼尖的齊母馬上看到雲玉走來,身旁跟著皇甫清歌,她的衡哥兒跟在身後不遠處,她的眸光一閃。
“玉兒,快來坐下,母親許久不曾見你,難得今日一見,來坐在母親身邊,母親有好些話想跟你說。”
齊母一反常態,站起來看著雲玉親昵地邀請。
一口一個“母親”,聽著各位夫人滿含深意,其中雲夫人的臉色最難看。
各位世家夫人眸光一亮,雖沒有正麵直視,卻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等著齊母的表現。
齊母是何等人,各位世家夫人有所聽聞,曾經在上京的貴夫人圈子鬨過不少笑話。
她今日這樣說,必定有她的用意。
她們且等著。
雲夫人的臉色一沉,沒等自己女兒走回來,就出聲嗬斥。
“齊夫人這是何意?玉兒乃我的女兒,就算歇息也是來我身邊。你一口一句母親叫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玉兒的生母。咱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有些禮節還得遵從,既然玉兒同你將軍府義絕,就不要再裝模作樣地有牽扯!”
雲夫人從來不曾這樣詞嚴厲色,可見齊夫人的話將她激怒。
齊母一臉訕訕,忙解釋。
“親家......雲夫人,你看我這記性,我一時想不起來,這不是念著同玉兒往日的情誼,一時無法改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