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乘風神情淡漠,再度詢問皇甫龍鬥。
“我說過,如今的我早已經是行屍走肉,沒有所牽掛之人,生與死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區彆,可如果今日我活下來了,那就是我命不該絕!”
皇甫龍鬥神情堅毅,沒有任何猶豫與後悔。
“你看.他比我更合適,不是嗎?”
應乘風對著一旁麵無表情的玄馬輕笑道。
“我不會後悔,這就是我所想要的!”
“鬼符三通,你聽到了嗎?”
“這裡的人,我遲早都要乾掉!此刻他們是我達成野心的工具。”
“如果我活下來了,也僅剩下少許的時光。我會把冥界攪得天翻地覆,如果可以,取而代之,這也是,他們讓你我相殘的代價!”
“那麼,玄馬,開始吧!”
“好的,應大人!”
玄馬麵無表情,點頭答應。
下一秒,玄馬將自己身上寬大的宮裝一把扯開,露出了半邊香肩,但是白皙光滑的臂膀之上,卻有著五個圓形的凸起,上麵銘刻著神秘古奧的符文,在大殿的燭光之下,隱隱約約散發著瑩瑩的幽光。
應乘風依古法擺設祭壇。香爐中燃著的香木逐漸化作縷縷青煙,隨風上升,仿佛構成了一條神秘的通道,連接天地間的隱秘力量。
應乘風拿出一把三尺長劍,用長劍劃破自己的手掌,血液汩汩的流出,但是卻沒有滴落在地上,而是逆流而上,一張繪滿神秘強大符文的符籙自應乘風麵前升騰而起,血液彙入符籙之中,正是請神符,瞬間,請神符光芒大作,血色的光芒將整座大殿都照亮。
一陣陣特殊神秘的波動在大殿之中泛起,似乎與天地之間的韻律相合,那韻律,好像是什麼的呼吸。
應乘風身形挺拔,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咒語隨風傳開,聲音與那神秘的波動融為一體。應乘風的手中握著那一柄長劍,輕輕揮舞,劍尖輕輕觸地,似乎在引導著四周的靈氣,與波動相合。他的身體隨著咒語的韻律輕輕擺動,每一次轉動,都伴隨著神靈呼吸的節奏。
隨著儀式的深入,天地靈力似乎也變得更加活躍,大殿之中的波動漸漸成為了咒語的和音,使得整個大殿似乎都在參與這場請神儀式。風卷起祭壇邊的鮮花瓣,它們在空中飛舞,如同精靈在歡慶。
應乘風猛地睜開雙眼,儀式已經成功,他已經感受到了五位神武靈的氣息
應乘風與玄馬趕緊看向呈放五口棺材的地方。
天空之中雷霆閃爍,雷聲轟鳴,風雲變幻。
在皇甫龍鬥的身後,那五口棺材正在不停的晃動,突然,
“砰!”
“砰!”
“砰!”
那五口棺材紛紛發生爆炸,棺材全部從內部被打開。五道造型各異,卻都戴著黑白麵具的身影從棺材中站起身來。
一道身穿道袍,身材纖瘦,一副道士模樣,臉上戴著“仕”字麵具。
一道身穿盔甲,身材壯碩,一頭金發,一副超級賽亞人模樣,臉上戴著“炮”字麵具。
一道身著鎧甲,梳著高馬尾的英武女將軍模樣,臉上戴著“車”字麵具。
一道身穿錦袍,腰間掛著一把三尺鐵劍,一副明代錦衣衛模樣,臉上戴著“卒”字麵具。
一道身穿僧袍,身材極度魁梧壯碩,肌肉迸發,小巨人的體型,一副怒目金剛模樣,臉上戴著“象”字麵具。
五人儘皆散發著強大無匹的氣息,仿佛是來自九天之上的神靈降臨在人類的身體之上,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應乘風看著五位天罡龍棋將,麵容上浮現出喜悅的神色。
“重新回到人類的身體,感覺真是不錯啊,哈哈!”
雷炮看著自己寬大的手掌,感受著人類身軀的不同。
“這裡就是冥界嗎?不太喜歡呢!”
池車感受著周圍的環境,感覺並不是很美好,有些失望地說著。
“比起大千界,環境渾濁了不少!”
咒仕感受著冥界渾濁的空氣與環境,有些不滿的說著。
“冥界當然比不上大千界,亡靈存在的世界怎麼可能比得上神明居住的神域呢”
雷炮滿不在乎地回答了幾人的抱怨。
“各位,歡迎來到鎮魂街!”
玄馬見幾人都逐漸適應了如今人類的軀體,向著這些來自大千界的旅客問好。
雷炮感覺到自己處在一片陰影之中,趕緊回頭望了望,有些震驚地開口道:
“大塊頭!怎麼連你也來了?”
原來他的背後站著那位身材異常高大魁梧,如同小巨人一般的金剛僧侶。
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很是不服氣,玄門中人和佛門弟子,總是不對付。
“來的什麼地方不重要,既然收了錢財,那就要把事情都辦妥了!”
一道雄渾低沉的男聲在兩人身後傳來。
一道頭戴圓形帽子,渾身錦衣輕甲,腰間掛著一把鐵劍,一身明代錦衣衛打扮的身影站了出來。
正是鐵卒。
他環視了周圍一眼,朗聲道:
”到底誰是金主?”
雷炮聞言撇撇嘴,伸出一隻手,比了一個不屑的手勢,不服氣的說:
“呸!我可不是為了一點兒小錢才來的!哪裡像你啊?!”
“一個跑過來收拾爛攤子的,也敢對我說教?”
鐵卒聽見雷炮的嘲諷,也完全不退讓,針鋒相對地回懟道。
“諸位龍棋將,非常高興你們能夠來到此地!”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越來越緊張之際,應乘風走了過來,製止了幾人。
“我的名字叫做應乘風,托玄馬將你們請來。”
“往後,還需要多多借助你們的本領和力量。”
應乘風將自己的想法交代給了幾位龍棋將。
“你就是我們的金主?”
“並不是,那位才是,就是他花費壽命召請你們來到冥界的,將自己的部分生命轉化為你們的貨幣,將你們從大千界召請來了冥界。”
應乘風點了點頭,但隨即惋惜地說:
“召請你們幾人的,就是眼下坐在你們麵前的這位豪傑。”
鐵卒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應乘風。
“你很神秘,也很強大,我看不透你。”
隨即,鐵卒搖搖頭,不再關注應乘風,既然應乘風不是他的金主,那他就並不關心應乘風究竟如何,他再神秘,再強大,也和他無關。
倒是高大魁梧的雪象凝重地望著眼前的應乘風,微微眯了眯眼睛,顯然對應乘風有些特殊的想法。
其餘的三人,咒仕和池車在適應著冥界的環境,默默的盤腿,沒有說話,而比較活潑的雷炮似乎在感受著什麼,好像是在確定某人的方位。
鐵卒將目光轉移到盤腿坐著的皇甫龍鬥身上。
“是他?”
“此人意識全無,我還以為是具死屍。”
“這樣的老板,讓我等怎麼合作?”
“不過此人,好強大的氣息,他的靈力甚至比此刻的我們都還要強大,必然是如今冥界的絕頂強者,就算是在大千界,也不算弱。”
“非也!”
一直屈膝盤腿的咒仕卻突然開口了,他緩緩轉起身來,走到皇甫龍鬥的不遠處,給鐵卒解釋道:
“他雖然此刻如同活死人一般,但尚有靈氣在身,並沒有死亡。”
“後續此人正在神遊,而且,他身上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在他的身體內,似乎有我們的同類。”
說著,咒仕的神色變得凝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