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兄弟在此稍等,我己安排妥當,以我梁山手段,今晚便捉了奸夫銀婦,殺之後快,也不會連累兄弟,斷了前程。”
“兄長這是說的什麼話?”武鬆怒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若不得手刃仇人,卻不是好漢!又豈能要留良民身,讓哥哥替我以身犯險!”
“既是如此,我己布置妥當!兄弟且莫聲張,跟我悄悄回城,且待三更婦人動手之時,再行下手。”楊哲道。
“可是,我家兄長……”武鬆十分擔心武大郎傷勢。
“方才潘金蓮出門,我己遣安神醫去為大郎診斷過。”楊哲再道“己經吃了湯藥,卻無大礙。便己約好,今晚三更,替他出了這口惡氣。”
武鬆大喜。
跟著楊哲悄悄回城,也隨去了溫大木家中。
當夜,眾人分撥。
楊哲、武鬆和安道全三人,自去武大郎家中蹲守。
卻令李懹,領著龐萬春、楊雄和石秀三人,領了親兵,埋伏在西門慶院外。
眼看三更時分,樓上婦人早將砒霜放入湯藥,端到武大郎跟前道“大哥,奴家抓得一副心疼藥。郎中說你喝下,便蒙頭大睡,發了一身汗,病便好了。”
武大郎聞言,冷笑道“怕不是病便好了,是我喝了這湯藥,一命嗚呼,大嫂便好了?”
“大哥說的甚胡話?”潘金蓮聞言,強壓怒火“奴家思量你昨日之言,便斷了西門大官人,好生服侍你,你卻如何待奴家?”
看著武大郎無動於衷,隻是冷眼看她,潘金蓮惱羞成怒。
“這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說完,她便伸手去捏武大郎嘴巴,想要將湯藥灌進去。
“嫂嫂端的是,好狠毒的手段!”躲在一旁的武鬆,大步向前,早
將她一腳踢翻在地。
湯藥灑了一地,冒出汩汩白泡。
看到武鬆,潘金蓮驚呼一聲。
卻想要再說話,早被武鬆手起刀落,捅死當場。
樓下王婆,正從後院小門進來。
聽得潘金蓮驚呼,以為她得手,看到武大郎死狀害怕。
便徑首朝樓上走來“大娘子,了也未?”
剛上得樓梯,卻見武鬆提著一把滴血的樸刀,正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
潘金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流了一地,眼見不活了。
王婆大驚,轉身便要下樓。
樓梯早被楊哲堵住。
正要嘶喊處,武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樸刀隻在脖子上一抹,便將頭顱割了下來。
“哥哥,如今我殺了這兩人,以後在陽穀縣呆不得了。”武鬆轉頭朝武大郎拜倒“我欲去梁山安身,卻不知道哥哥意下如何?”
“能跟兄弟在一起,去哪裡都是一樣。”武大郎道“隻是便宜了西門慶那廝沒死,卻是可惜!”
楊哲和武鬆笑了起來“此刻,恐怕得火起了。”
話音未落,卻聽得外麵喊殺連天。
大火燒得嗶嗶啵啵亂響。
正是從西門慶宅院那邊傳來。
“如今己為哥哥出了這口惡氣,咱們去奪了城門,接應李懹兄弟他們。”武鬆開口道。
武鬆提起刀,將潘金蓮腦袋也割了,與王婆腦袋拴在一處,彆在腰間。
也不要家裡財物,三人護著武大郎,便朝城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