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裡之行,始於足下 第29章 你攤上大事了(1 / 2)

馬軍司都指揮使裴雲霆,副都指揮使墨軒銘,快馬加鞭來到右廂軍大營,看到被吊起來抽得奄奄一息的蒼羽,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皇帝以往處置犯錯的文官,最重也不過是貶官流放,從未有過在眾目睽睽下動粗之舉,更不要說公然吊起人來毒打。

這是市井行徑,官家這是為何?

一想到他倆是正宗武官,心中更為恐懼。

文官都要鞭笞,武官還不得砍頭。

兩人連滾帶爬趕到校場,看著被捆綁的近百將官,還有那些無馬而立的禁軍,心中隻有三個字在回蕩:完蛋了!

他們知道禁軍的軍紀軍規鬆散,卻沒有想到爛到這種程度。

大宋短馬,說戰馬乃國之重器一點都不過。

騎兵的戰馬短缺這麼多,誰都無法給皇帝交代。

倒黴啊!

早知道情況這麼嚴重,就不拿他們孝敬的銀子了。

“臣,馬軍司都指揮使······”

“住口!你們二人,竟還有臉麵來見朕?”

裴雲霆與墨軒銘叩拜施禮,卻被趙煦一聲怒喝打斷。

充滿憤怒與失望的聲音,如利刃穿心,二人聽後頓時麵色慘白,恐懼萬分,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龍衛左右廂軍虛報兵額,吃空餉三成之多,戰馬虧損更是嚴重。依此推斷,馬軍司下轄的雲騎、驍捷兩軍,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裴雲霆、墨軒銘,這些事,你二人可知曉?”

這個問題無法回避,無法掩飾,更無法回答,但不回答卻又不行。

二人清楚,回答不知是瀆職,罪名輕,但在這等大事麵前,如此推脫顯然太過蒼白。

而且隻會激怒龍顏,引來更大的禍端。

倘若說知道,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唯有含糊其辭叩頭稱罪,以求皇帝能夠息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臣······臣等有罪,請官家責罰!”

趙煦依樣畫葫蘆,早將龍衛右廂軍交到楊可世等三人手裡,此刻見二人耍心機,早懶得糾纏,淡淡道:“既如此,你二人便去皇城司懺悔吧······回京!”

二人聞言,嚇得魂不附體。

進了皇城司,不死也得脫層皮。

······

皇城司議事大廳,燕亥一臉冷漠,盯著下屬,一字一頓開口。

“龍顏震怒,責令皇城司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將這些人的罪行一一查明,擺在禦案上······我把醜話說到前麵,誰若懈怠或庇護,彆怪我不講情麵,燕某不會向官家通稟,會親自剁下他的腦袋,以示天下······爾等可清楚其中利害?”

眾下屬聞言,心中一凜,齊齊躬身回應:“我等必將儘心竭力,不辜負燕公事囑托,為官家分憂!”

燕亥微微頷首,眼中光芒冷冽,揮手道:“既然如此,那便速速行動,分頭辦事······燕某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諾!”

眾人齊聲應諾,紛紛轉身離去。

少頃,皇城司內響起陣陣慘叫,狀若煉獄中的厲鬼哭嚎,極為恐怖。

燕亥靜坐值房,對慘叫聲置若罔聞。

他統領皇城司,本就是皇帝手中最鋒利的刀。

刀出鞘,必見血

······

夜已深,燕亥毫無倦意。

不斷有供狀遞上來,他一絲不苟地查驗後,分類歸檔,以便皇帝看起來省事。

突然,一名皇城卒急匆匆地闖入值房,神色慌張稟報:“燕公事,都虞侯蒼羽頑固不化,無論我們如何盤問,他就是不肯招供······還口出狂言,說刑不上大夫,敢對他動刑,就等著迎接全體文官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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