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多去申請一些子彈回來,讓曾尋多練習。”
“嗬嗬,好事情,我覺得可以。”洪興國說道,對高城的意思非常了解。
他嘴上說著讓曾尋練習,可從這段時間來看,85狙擊槍不少老兵也能在曾尋手上弄口湯喝,趁機訓練使用,隻要這個成績好,以後團裡有什麼榮譽或者射擊比賽,他們連的機會也多。
而連裡的榮譽多了,提乾和延期士官的機會就會更大。如果精確到班裡,三班有史今和伍六一這兩個射擊老將,還有曾尋這個天才狙擊手,其他人體能方麵也不弱,何愁三班沒有榮譽。
史今又何愁沒有機會延期四期士官,成功留下來?
這是高城的心病,洪興國知道,也願意多留意和幫忙。
訓練總是忙碌而充實的,對於任何一名士兵來說,都是一種艱苦的磨難,不隻是對身體,同樣也是精神的折磨。
儘管有時候訓練的再苦,進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其他的士兵也沒有放棄訓練。
曾尋從係統裡取出幾瓶紅花油,借著買的借口,放在班裡給其他人用。
為了削弱紅花油的藥效,她確實也從小賣鋪買了些紅花油,和係統的特優級紅花油混合在一起,以免被人發現這紅花油的異常。
“哎喲,痛死我了。快快快,給我肩膀擦上!”甘小寧啪的一下坐在椅子上,渾身酸軟,一頭大汗,看起來過於狼狽。
白鐵軍比他好些,還有力氣站著,幫他脫掉t恤後取了紅花油,啪啪啪的拍在甘小寧發紅的肌肉上。
伴著甘小寧舒服的歎息聲,白鐵軍和其他老兵都不約而同瞪了他一眼。
曾尋正在看軍事方麵的書籍,頭也不抬,沉浸於知識之中。
實際上,她隻是覺得看彆人的上半身,有點兒辣眼睛而已,而且上麵全是汗水,還臭烘烘的。
“誒,我說曾尋,你能不能關心關心你的戰友啊!瞧瞧我成什麼樣子了。”
“甘小寧,我看你還有力氣的很啊,還是沒有練夠?”伍六一插嘴道,手裡拿著紅花油,正在給自己的膝蓋和小腿上藥。
“伍班副,你好絕情,我就是找曾尋說說話嘛……你和班長都偏心,看曾尋年齡小,就不照顧我了。”甘小寧嘟起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在他身後的白鐵軍渾身一麻,啪的一下,帶著藥油的手落在甘小寧的後背,激起一陣殺豬叫。
“你能不能小心點!報複我是吧!你也和伍班副他們一起欺負我!還是不是朋友!”
白鐵軍快嘔出來了:“你以為你是曾尋啊,做嘟嘴的動作看起來也很可愛!一頭豬在怎麼裝,那也是醜的!收收你的神通吧!”
“憑什麼啊,都是嘟嘴,曾尋有專利啊!”甘小寧恨恨道,說著又要嘟嘴,結果半天都沒有做出來,自己也泛起了惡心,揉著雞皮疙瘩叫喊。
“我服了我服了!確實有點兒惡心!”
“……甘小寧,你是不是想挨揍!”曾尋抬頭惡狠狠的看著他,握著白皙的拳頭,一臉威脅。
天知道,她也沒刻意嘟過嘴。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連裡都在傳她喜歡嘟嘴扮可愛,還娘娘腔的很。
……雖然她確實是女人就是了。
“大哥饒命,我錯了,我錯了好吧。”甘小寧是真沒什麼力氣了,渾身被白鐵軍拍的又疼又麻,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曾尋又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狠人,他真怕自己明天多一個熊貓眼。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打斷了曾尋要繼續追討甘小寧的話。
她放下書看去。
門口,成才拿著一張報紙,皺著眉頭看向三班。
伍六一坐著不動,疑惑道:“成才,怎麼了?”
成才這幾個月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裡,對於他的轉變,自己是真的很高興,因此對成才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伍班副,我來找曾尋的……這個報紙,曾尋,你拿去看看。”
“啊?”曾尋剛要下床,伍六一站起身,褲腿挽在膝蓋附近,裸著有於痕的小腿,一步步走到門口,接過報紙。
“這上麵有什麼好消息?”
曾尋爬下床,套著黑襪子的腳穿上涼拖,一步步挪過去。
“……許三多?”她一眼就看見了軍報上那條顯眼的新聞,皺眉一看,瞬間笑了起來。
“你的老鄉還不錯嘛。”
許三多,草原五班的許三多,憑借自己吃苦耐勞和甘於寂寞,在草原五班上修了一條長長的路,轟動了全連,上了軍報。
果然,主角和配角,總是要相遇的。
成才在這裡,許三多,也快來了。
曾尋想的沒錯,這條意想不到的路,讓許三多成功完成了彎道超車,順著這條路,一路來到了鋼七連。
很快,他們就要相見了。
……
鋼七連宿舍樓前,剛剛到達的白乾事帶著背著背囊的人影走到執勤士兵麵前。
“你們連長在嗎?”
“報告首長,連長在車隊保養,指導員在檢查衛生,您要是有事,我可以去通知。”
“不用不用,我就在這裡等吧。”白乾事搖搖頭道。
身後,許三多忍不住抬頭,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地方。注意到執勤士兵打量自己的眼神,不禁低下了頭。
沒等多久,高城甩著手出現在不遠處,笑嗬嗬的和身後的史今說著什麼,心情非常不錯。
“哎喲,七連長!”
“誒,白乾事?今天有空過來我這裡了?”
高城步子站定,幾人相互敬禮。
史今進來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不遠處的小個子,依舊是熟悉的模樣,但是好像沉默了很多。
因為伍六一,他也知道了軍報的事情,對許三多的事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幾個領導都在,他也沒有走過去打招呼。
“七連長,我給你帶來一個好兵,團長特彆喜歡的好兵!”白乾事指著許三多道。
高城臉上的笑頓時消失了,掃了眼低頭的許三多,麵無表情走到他麵前。眼睛直視著這個 頭都不敢抬的烙餅,似乎是質問一般,輕聲道:“許三多,你說,你自己是一個好兵嗎?”
高城的脾氣早就印在新兵連新兵的心裡,誰麵對他,都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特彆是被他注意針對的時候。
而許三多,心裡也是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