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俘虜的人員來講,裡麵各個是尉官,連個士官都沒有。
不管是前途還是待遇,都是超乎想象的好。
高城拿不定曾尋麵對這樣的條件,會是什麼樣的選擇。
儘管他打斷了兩人的說話,也怕曾尋心裡想法有變。
高城緊張兮兮的看著,曾尋圓乎乎的眼睛閃了閃,抬手擦掉嘴角的食物殘渣,笑嘻嘻搖頭道:“沒答應啊,這裡不挺好的麼。”
這裡有關心她的連長、班長,還有可愛可敬的戰友,她喜歡這裡。
“真的?”
高城不太確定。
“真的。”
曾尋無比認真道。
高城的目光落在曾尋鋥亮的雙眼中,心頭一顫,又突然像被電擊一般,迅速回過頭,不敢多看曾尋一眼。
嘴角卻帶上笑意,右手一抬,摸索著拍在曾尋的頭上。
“還好沒白疼你。”
“……連長,我頭很臟的。”
“軍人嘛,不臟不正常……”
“哦,可你手也臟。”
“嘖,將就將就不成?”
“……我要去擦藥了,您隨意。”曾尋拍拍手,抖掉多餘的食物殘渣,站起身往身後的營地走。
另一邊的車上。
袁朗一臉鬱悶的靠坐在車窗邊,半天沒多說一句話。
“隊長,你想什麼呢。”齊桓的眼睛從後視鏡往後看。
“……我在想,老A這個名字,到底吸不吸引人。”
“這還用說?整個軍區的所有人,誰不是想削尖的腦袋進去我們老A。”
齊桓說完,迅速反應過來,遲疑道:“是曾尋?他不願意跟你過來?”
“嗬,何止。”袁朗歎了一句,他本以為自己至少能留住一個許三多,這傻小子,忽悠幾句就過來了。誰知道這是史今的跟屁蟲,下車就跟著跑了。
想到當時人做鳥獸散的場景,袁朗朝著齊桓確認道:“你說,我有這麼可怕麼,那三班的尖子兵,各個都躲著我走。要不是我叫的快,曾尋也撒丫子跑了。”
他特意坐著裝甲車,和幾人同行了一路,怎麼可能不帶著目的。畢竟這麼多尖子兵在眼前晃,實力也經過演習的檢驗,他看在眼裡,那是手癢心也癢。
如今一個都沒有忽悠到,心裡非常難受!
齊桓一聽,心中震驚的同時,對隊長吃癟樂見其成,嘴角憋笑的同時,恨不得當場給他一句:你以為你的屠夫名頭是白來的?
不過領導嘛,他不敢,還是彆當出氣筒了。
讓齊桓震驚的是,這個鋼七連三班的人,居然都能入了隊長的眼睛。
作為袁朗的貼心小助手,齊桓比誰都知道自家的這個中隊長,在選人方麵有多麼嚴苛。用吹毛求疵都不足以來形容,簡直就是雞蛋裡麵挑骨頭。
不過曾尋和A大隊的其他人近身交過手,他早就從其他成員那裡得知了相關信息,對於曾尋引起隊長的注意,卻毫不意外。
……
另一邊,曾尋回到營地,趁著裡麵沒人,取了一瓶紅花油開始揉自己身上的瘀傷。
昨晚她大著膽子繞後,沒想到被兩個老A又是打又是踹的,除了一張臉,身上到處都痛。隨著時間推移,那種肉痛漸漸變成了骨頭裡的那種痛。
疼的人發麻。
儘管曾尋已經習慣了訓練受傷的痛苦,揉著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流了兩顆生理淚水,咬著牙才撐了過去。
難捱,幸好她吃的苦,昨晚已經當場還回去了,不然不得虧死!
“曾尋!曾尋!班長讓你去醫務室看看身上的傷!”許三多從門口跑進來。
曾尋手裡的動作一頓,快速放下褲腿,一邊聞著自己的臭腳丫子味道,差點兒當場嘔出來。
她忍住嘔吐的欲望,閉住鼻子,快速道:“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接著揮手將人打發走。
兩天一夜,整天在山上跑,一雙又臭又汗的腳丫子似乎成了每個步兵的標配。
以前每天訓練回去還能洗漱,現在沒這個條件,隻有忍著了。
等許三多一走,曾尋取出清香噴霧,渾身從上到下噴了一遍,整個帳篷也噴了幾下,總算將自己解放出來。
說去醫務室完全是打發人的廢話,簡單搽了係統給的紅花油,曾尋坐在凳子上,開始查看自己的任務結算物品。
【叮!紅藍軍山地實彈對抗演習俘虜敵人至少5人--已完成,可獲得獎勵:體能提升液*3瓶,特優級紅花油*20,特優級生理衛生用品*5;偽裝教學課程;】
體能提升液,無色無味,普通的酒瓶子罐裝。
曾尋想到自己可憐的體力,取了一瓶當場喝下。
嘴裡沒什麼味道,身體裡卻多了一股溫熱的感覺,流經全身後迅速消失。
曾尋拉開袖子看了眼手臂,依舊還是很瘦,用力的時候,卻能感覺到肌肉比之前更緊實厚重很多。
“嗷!好東西!”
這點兒肌肉,曾尋至少要練幾個月才能增加這麼多。而且不隻是肌肉,連帶的力氣方麵,也在增長。
想起自己因為力氣不足吃的虧,她揮了揮拳頭,聽著破空的聲音無比滿足,就等著下一次比試,嚇掉所有人的大牙。
醫務室隻是一個代稱,實際上,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帳篷,裡麵有軍醫給受傷的士兵看傷而已。
三班在史今的帶領下搽了藥,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沒見曾尋過來,不由看著許三多問道:“三多,你叫的人呢?”
“我叫了,伍班副,我再去叫一下。”
“誒算了,我們一起去。曾尋這小子,最怕醫務室,寧願自己擦藥油都不來。”史今攔住許三多,笑著說道。
“孩子氣嘛,可能怕吃藥打針,以前我也是這樣過來的。”甘小寧笑嘻嘻說著。
“是咯,這次可不能慣著他,那幫老A下手不知輕重,說不定留了暗傷!”白鐵軍揉著自己的屁股,感同身受道。
許三多看他慘兮兮的樣子,憋不住笑出了聲。
有他帶頭,其他人頓時笑做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