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敬在輸給仇冰河之後就陷入了自閉,他幾乎把自己泡在了訓練室裡,也不找關敬英聊天了。
不過他今天實在忍不住了。
關敬英和他共用一個訓練室,在訓練過後關敬英脫了背心,而馬敬看到了關敬英身上奇奇怪怪的線條,這些線肯定是用筆畫上去的,在出汗之後那些線都花了。
“這什麼玩意兒?”馬敬湊上去用手摸了一下,他把那截線給擦掉了,“你最近在搞人體彩繪?”
“不是,這是仇先生畫的。”關敬英喝了一口水,“這些線裡頭的那段姓仇。”其實仇文沒有強行給他改名了,仇文在知道養父子並不能成情侶之後就開始對收養關敬英這件事很抗拒。
他表示自己要換個方式把關敬英搞到手。
“你就任由他這麼惦記你啊。”馬敬坐在關敬英身邊,“你真準備跟他走?”
“我是不可能離開的。”關敬英也很愁,“但是我現在還沒想到一個足夠溫和的方式拒絕仇先生。”
“為什麼要足夠溫和?”馬敬皺眉詢問。
“因為我喜歡仇先生。”關敬英現在不需要去克製自己的情緒了,現在仇文正在轉變,他必須直麵自己的感情問題。
馬敬哦了一聲,哦完之後他又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在略作思索之後,馬敬一把捏癟了手中的水瓶,他自己被水濺了一身。
一旁的關敬英也被波及了,關敬英眉頭皺起:“你什麼時候能穩重一點?”
“靠?!你是個基佬?”馬敬很詫異,“我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關敬英沉默。
有時候他是真想把馬敬的嘴給縫起來。
他眼看著馬敬緩緩後退,甚至抬手捂住了他自己的身體,關敬英忍不住了:“我看不上你,而且我之前也沒喜歡過男人。”
馬敬猶豫著上前:“不是,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關敬英挑眉。
馬敬開口:“喪屍的皮膚雖然有彈性,但是爆發的瞬間他們的皮膚會在零點幾秒內變得無比堅硬。”
“怎麼了?”關敬英直覺馬敬沒憋什麼好屁。
“就是,你那玩意兒不會斷嗎?”馬敬問,“你怎麼就能猛成這樣?那總不能發生一次關係就注射一次藥劑吧,那你會死得很快的。”
關敬英這次聽明白了:“我們還沒發生過關係!”仇文隻是有可能對他心動了而已。
“那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沒關係啊,搞柏拉圖啊?”馬敬真覺得關敬英是個神奇物種,“不是,你這人是完全不需要發泄精力的嗎?你去醫院檢查過沒?”
“我的生理功能沒有問題,還有,我們的關係並沒有親近到你可以隨意打聽我私生活的程度。”關敬英知道馬敬說的問題確實存在,但他並不打算和仇文發生那麼深入的關係。
仇文依舊是沒有欲望的,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欲望而強迫仇文配合自己。
而且就算要
發生關係,他也不能坑騙什麼都不懂的仇文去做承受方。
事實上,仇文似乎默認了自己不是承受方。
這當然不是他天賦異稟,這純粹是因為楊春雨給他的視頻引導他那麼想的。
楊春雨腦子裡那點東西隨著她的死亡永遠地消散了,沒人再能去深入地剖析她的心路曆程。
不過關敬英估計楊春雨對仇文的感情還是很特殊的。
畢竟她曾經以仇文為榜樣,以仇文的思想為自己的理想。哪怕仇文已經是喪屍了,那對她來說也是有特殊性的。
這種特殊性不高,但這種特殊在楊春雨給仇文發視頻時有所表現,那些視頻裡體型稍大的一方都是承受者。
當然,她也有可能是考慮到了馬敬說的那種情況。
承受者比較遭罪,仇文對自己喜歡的孩子又容易沒底線。
相比之下楊春雨和關敬英就沒那麼熟了,她壓根不在乎關敬英自不自在。
關敬英又喝了一口水:“我昨天跟仇先生坦白了實驗的事。”
“都說了?”馬敬詫異。
“能說的都說了。”基地需要保密的那部分他沒說。
關敬英和馬敬他們一起參與的是“創神”實驗,其實就是借助部分滅活的喪屍病毒做實驗,看能不能找出提升人體極限卻又不徹底喪失理智的方法。
關敬英的壓力服裡是有藥劑注射的,這種藥劑能夠讓他們短暫地喪屍化,能夠在陸地上脫離壓力服活動。但這種藥劑會在他們體內積累,不出意外的話,不會影響他們活著。
如果出了意外,他們就會變成不完整的喪屍。
留有自己的意識但無法克製自己吃人的欲望,他們也沒法像仇文這類喪屍一樣越來越強悍,他們隻是半成品,必須被抹殺的半成品。
“我要活著。”關敬英握緊了拳頭,他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對這段感情負責。
“兄弟,你能不能活不是你能決定的,你要……哦哦哦,等等。”馬敬感覺自己口袋裡的通訊器在震,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隨後他眼睛越睜越大:“操!”
馬敬口中蹦出一堆罵人的詞彙,關敬英眉頭越皺越緊:“你能不能稍微有點素質?”
“老子這怎麼有素質?給你看!不是,他是你隊員吧!”馬敬把通訊器遞給關敬英。
……
程東潔低垂著頭坐在地上:【他等著!他給我等著!】
他攥緊自己的胳膊,四周的圍觀的人群把他包圍了起來,程東潔聽到這群人在說話,可是他不知道這些人具體在聊些什麼。
在暫時放下仇文和關敬英之後程東潔想要去攻略新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