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文戳了戳關敬英的胸口,關敬英還是沒聲:“你‘啊’一聲好不好?”
關敬英明白仇文的意思了:“不行!不行!不可能!”他能夠接受自己成為承受方,但他絕對沒法發出那種聲音。那太羞恥了,他斷胳膊斷腿都沒那樣哼過。
仇文繼續戳。
關敬英還是不為所動:“仇先生,這個不是必需的。”
“哦,好吧。”仇文有些失望,雖然不太完美,但一些小瑕疵影響不到仇文的興致。
關敬英身體繃得像鋼板一樣,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但他依舊比仇文知道的更多
() 。
隻見仇文雙手伸向關敬英的身下,隨後猛一用力,他把關敬英這“鋼板”翻了個麵:“我準備好了!”
莫名騰空又落地的關敬英:“……您等等!”
“為什麼?你不要總打斷我!”仇文不太高興。
“我覺得不應該這麼粗暴地開始。”關敬英在微微顫抖。
仇文天然沒法做承受方,畢竟喪屍的身體過於強悍了,如果仇文瞬間緊繃,那麼柔軟的皮肉就會瞬間硬得像陸行車大門一樣。
陸行車大門切割人的軀殼輕而易舉。
但不做承受方也不代表他就不危險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關敬英忽然緊張了起來。
“我不管!”仇文按住了關敬英的腦袋。
關敬英大聲問:“您先彆這麼激動!我給您看個東西!這關乎到我的生命安全。”
仇文皺眉鬆開了關敬英。
關敬英在通訊器上找到了一個視頻,他打開給仇文觀看。
“水刀?這是什麼?”仇文覺得關敬英老是找些不相關的玩意兒出來打斷他們的興致。
“這是一種利用高壓噴射的水柱來切割的技術。”關敬英解釋。
“你想讓我幫你做這個嗎?”仇文問,“我在擁有你之前先得送你一件禮物嗎?可是這個看起來好複雜。”他的記憶裡沒有專業知識,而且他活著時的專業也不是造這玩意兒的,隔行如隔山。
“不是。”關敬英按下事情播放鍵,“我是想說,如果您也是這樣的,那麼我可能會死。”
仇文反應了一會兒,隨後他睜大眼睛。
“咱們先不要那麼直接。”關敬英摟住仇文,“我先幫您看看,您應該沒有那麼誇張的。”
“來,我來教您。”
……
終於收拾完斷肢的幾個喪屍開開心心地去找仇文,結果他們在那個禁閉室的門口發現仇文正蹲在地上落淚哭泣。
仇文的身體微顫,幾個喪屍立即停下了腳步。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淑雲走上前拍了拍仇文的後背。
淑雲也很難過:“沒關係的。”
“有關係。”仇文起身,他臉上滿是淚水。
淑雲抱住了仇文:“你彆難過了。”
另外三個喪屍也默默走到仇文身邊,他們抱住了仇文,什麼都沒說,隻是低垂著頭。
禁閉室門開了,關敬英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喪屍們也看到了關敬英。
喪屍們:……
四個喪屍發出尖叫:“鬼啊!!”
原本還在傷感的仇文也一個激靈爬了起來:“鬼?!”他回頭看,正好看到關敬英。
“這孩子才不是鬼!”仇文有些不高興。
靜跑得最快,此時他已經在百米外了:“關敬英不是死了嗎?”
“他沒有!!”仇文嚷嚷。
“那你哭什麼?”靜又問。
說到這兒,仇文又想起了傷心事,眼淚再次止不住了。
關敬英替仇文回應:“仇先生在哭自己各個方麵都有點強悍過頭了。”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仇文以為自己所有的分泌物都和眼淚是一樣的,他流淚的時候沒有壓強一說。
結果不一樣,不止壓強跟水刀似的,而且還有腐蝕性。
關敬英看了眼手背上黑色的傷口,這是飛濺上去的,他感覺自己被硫酸滴到了,用水衝過之後還是火辣辣的疼,傷口周圍一圈都在發紅。
“強悍有什麼不好的?”喪屍們無法理解,“你一天就能殺掉那麼多喪屍,攢那麼多口糧。”那麼多肉,得吃到哪年哪月啊?
“我是個怪物。”仇文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他從未如此無助過。
他明明是個天才,卻連打點計時器都做不好。
“人類真的好脆弱。”仇文痛苦道。
他們沒法配合。
“如果說我是普通的打點計時器,那人類就是放了幾百年的紙。”仇文哽咽,“輕輕一碰就碎了。”
喪屍們聽不懂,但是他們集體噢了一聲。
感覺好深奧。
聽懂了意思的關敬英默默捂住仇文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