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乙骨憂太,這位就是你的擔保人。”
鋪天蓋地貼滿了符篆的房間裡,五條悟翹著腳坐在椅子上控訴他:“好慢啊!你讓我等好久!”
神色惶恐的少年被遏製在拘束椅上,的場灼覺得那些高層大概恨不得將符篆貼滿他的全身。
“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裡香,詳細的情況剛剛應該你也已經看過報告——”
五條悟一邊拍打著乙骨憂太的肩膀,一邊用纏著繃帶的眼睛“看”過去:“如果祈本裡香造成災害,阿灼就負責將它徹底祓除,沒問題吧?”
的場灼不由得又多看了那名少年一眼。纏在對方身上的詛咒暫時還沒顯露出全貌,在百重注連繩的壓製下也沒有逸散出多少咒力,但直覺告訴他,那絕對不容小覷。
“……我以為我來這裡是為了照慣例強化咒物的封印。”
他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這種麻煩事,你可真擅長給我找活乾。”
“那麼,能祓除嗎?”
巨大銅鏡的背後傳來質詢的聲音。
“……你帶來了三本破魔箭,是每半年一次讓封印咒物失活的份額,沒有額外的箭讓你去對付彆的怨靈。”
另外的聲音強調。
真是嚴格啊……的場灼想,他大概明白五條悟把他從京都叫過來的理由了。
不過他還是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是可以的。”
“雖然會費點力氣,但是是可以的,有這份承諾兜底的話,這孩子是不是就可以暫時離開這裡?”
他又問。
五條悟站在他的身後,在乙骨憂太和的場灼的中間伸手比了個“耶”。
“……那麼,就暫時這樣吧。”
影影綽綽的聲音們降下決斷:“這件事就暫且先交由你來處理,直到怨靈得到祓除或者解咒成功。”
“我沒有意見。”
手裡握著和弓的男人態度恭謹地回答。
*
“總而言之,這位就是久違的插班生,乙骨憂太同學!”
五條悟很是自來熟地介紹:“然後這一位,是最近一段時間會留在高專的委派監督,的場灼!順便一提,也可以兼職當教師——”
在特級過咒怨靈帶來的衝擊感平息之後,讓學生們在意的就變成了另一件事。
“不重嗎?”
熊貓問。
“明太子?”
狗卷棘腦袋上冒出問號。
“……你從彆人身上下來啊白毛混蛋!”
禪院真希是最後爆發出來的。
一米九的身高幾乎整個耷拉在的場灼的背上,長手長腳箍住身子,就像是個巨大的人形登山包。五條悟非常自然地衝著學生們揮手:“因為好久不見了嘛,上次見麵還是半年前,咒術師的工作可真是繁忙——”
“那個,請問。”
乙骨憂太在一片混亂當中小心翼翼地舉手:“擔保的意思是,灼先生您……”
“嗯,負責祓除怨靈。如果有一天你無法抵製住裡香,而她又即將造成大規模災害的話,就由阿灼來負責把她整個燒得乾乾淨淨。”
“啊……”
乙骨憂太還是那副茫然的表情。
不過五條悟的嚴肅也就隻持續了幾秒鐘,他很快就又抬高了音調:“雖然無法共情咒靈的感受,但這一定是無比痛苦的死法,而且我也不會讓阿灼去那樣除靈——總之,還是得靠憂太你自己才行!”
他伸出大拇指:“所謂的擔保都是騙人的,我就是想找個理由叫他來東京而已!”
“是這樣的嗎!!”
四名學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如果事情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我還是會去試試看的。”
的場灼歎了口氣:“不過和悟剛剛說的那樣,我的術式對咒靈來說是非常痛苦的□□,普通的下等咒靈會在一瞬間就被燒光,而裡香那樣……”
他頓了頓:“應該類似於經曆第二次痛苦的死亡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你應該也不希望這樣,對吧?”
“——乙骨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