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說。
“這是鎮守神[1],或者產土神的概念,總而言之,三條家的狐神操術已經在某種意義上超出了式神使的範疇,因為他們使役的式神真的和合槌稻荷有些概念上的聯係……相關的內容高專的資料室裡有,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回去查閱。”
的場灼適時解說:式神使是個咒術師當中非常廣泛的概念,大多數能夠誕生出“家係”概念的咒術師家族,往往都會出覺醒出那麼幾個式神使類型的術式。
“但是今年的一年級沒有呢。”
乙骨憂太說。
“下一屆會有,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是基於‘影法師’概念的術式,應該也已經有近千年的曆史了。”
的場灼摸了摸他的頭發:“雖然還在國中,但是偶爾也會幫高專的忙,以後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禪院學弟?”
“不是哦,是伏黑學弟,伏黑惠。”
“——怎麼聽都是女孩子的名字嘛。”
“據說是恩惠的意思,我也不太懂啦。不過名字是父母賦予的第一件禮物,也是最初的期待,所以不可以隨便嘲笑彆人的名字喔?”
“怎麼會。”
“鮭魚!”
*
京都高專。
五條悟漂浮在半空,俯視著房間裡的一眾成員。
“不要妄動咒力,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一點也不尊老。”
樂岩寺校長挑起眼皮看著他:“當初同意讓的場灼前往東京祓除乙骨憂太的詛咒,不是為了讓你們把東京那邊的災害往京都來帶——如果那東西在奈良失控,你要怎麼去承擔這種惡□□件的影響?”
他的身後,站著一位單隻眼睛纏繞咒縛繃帶的長發青年,看上去二十多歲,手裡同樣提著一把一人高的和弓。
“而且這件事情應該已經由的場家這一任家主,的場靜司首肯才對!把寶貴的戰鬥力拘在東京,對的場家這邊的除靈效率也會造成損失——”
“的場家?”
五條悟終於抬頭,眼罩之下的視線,和青年露出的唯一獨眼相對:“因為是前代家主造成的麻煩,所以並沒有想要遷怒靜司君的打算呢——不過這不代表我對你們有什麼好印象。”
他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
“靜司(せいじ),你看,那些老家夥還是會好好起名字的嘛,不枉我買了十幾本辭典空投扔進你們家的院子。”
壓迫感。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但是真的會有什麼內容讓麵前的這家夥動怒。的場家主沒有動搖,仍舊站穩腳跟,單隻眼睛平靜地麵對著麵前磅礴的咒力,讓五條悟露出了百無聊賴的神色,最終又從半空當中落下:“無趣,你們家真是盛產這種無聊的角色。”
“對於灼前輩的事情。”
的場靜司聲音一頓:“那麼至少,還請你能夠尊重他自己的個人意願——”
“阿灼能有什麼不同意的,他都會答應啦。”
五條悟一聳肩,飛快地回應:“而且還說要一起去吃限定超大號草莓芭菲呢。”
嚴肅的對話當中突然插入芭菲就再也嚴肅不下去,的場靜司頓時生出想要歎氣的衝動,這個聲名赫赫的家夥比想象當中的還要難搞。對方顯然也不想在他們的身上浪費時間,耀武揚威地表示你們這群人少插手之後,就咻地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的場靜司看向天空,無下限術式的精密操作無法被任何人捕獲,即便是繼承了的場家“符與弓”的他,也沒辦法窺見這種瞬間移動的咒力原理——用“最強”來描述仍顯不足,似乎這個人總能做到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接任了家主之後,的場靜司能夠了解到的辛秘比普通的咒術師還要更多一些,由於種種原因,對於五條悟的“超規格”也體會頗深。
五年前,■■事件,特級咒術師五條悟與的場家的“不咒者”定下咒縛,內容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通用附注:
[1]鎮守神(ちんじゅ):與產土神有微妙不同,個人理解是,不像產土神那樣與土地本身有密切聯係,而是從概念上有著「庇護」的含義。
我日語一般,怕描述不精確,大家隨便看看就行不要把這個當作官方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