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京都高專的對手, 夏油傑心裡大多數都有粗略的認知,但在麵前的這個人和他們看上去年齡相仿,他卻從未見過。
於是他壓低了嗓音去問五條悟:“剛剛那個人是誰?好像跟你和阿灼都認識。”
“總之是個超麻煩的家夥啦。”
五條悟撇著嘴:“之前給你科普過禦三家吧?那家夥就是禪院家的孩子, 如果是這代家主的孩子的話, 名字應該是叫作直什麼(なおなにが)……反正也不太重要的人。”
“禪院家……這樣啊。”
夏油傑露出恍然的神色:“但是之前的任務裡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呢, 雖然之前參與過營救歌姬前輩的任務, 但對方口中也從來沒提到過自己有這麼一位同學。”
“說不定是因為歌姬根本不想和你們說話的緣故哦。”
家入硝子在這個時候突然吐槽:“她也沒跟你們溝通過什麼正常話題嘛。”
“硝子!”
夏油傑小聲:“不管怎麼說,這也太……”
“這都是你們日常的不良行為所累計下來的惡果哦。”
家入硝子抽出一根煙,停頓了一下, 意識到現在沒人能用手指頭來幫她點煙,又從口袋裡去摸打火機。
另一邊,的場灼也有些驚訝:“你是……”
“哈,什麼啊, 果然忘掉了?這不是和傳聞當中說得一樣嘛。”
禪院直哉倒是沒有生氣,他吊著上飛的眼角饒有興致地打量了的場灼一眼:“果然那種過量的力量都是要有使用代價的啊。”
他說話帶著明顯的京都口音,染著金發,的場灼在自己的腦子裡搜索了一圈, 自認為不認識什麼有這種麵部特征的家夥。
不過禪院家的話,那倒是有可能在更小的時候見過,或者國中的時候……他沒少和軀俱留隊裡的人打招呼。
“禪院直哉,第二十六代當主直毘人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話我會成為禪院家的第二十七代當主。”
直哉隻是短促地笑了笑,並沒有追溯彆人將他忘掉這件事, 衝著的場灼伸出手:“這一次也會和你一樣成為對付悟君的戰力, 就讓我們短暫地形成合作吧。”
的場灼也伸出手, 和對方的那隻手輕輕虛握了一下, 有點疑惑:“但是, 直哉さん並不是京都高專的學生吧?為什麼還會有參與交流會的權利?還有……你應該並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實現晉升吧?”
五條悟在不遠處揮著拳頭衝著這個方向喊:“你把手從他手上拿開!我唔唔——”
然後被夏油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後者貼在五條悟的耳邊,大概是壓著聲音小聲說了些什麼,五條悟聽完了以後憤憤不平地收了手,但還是表情相當不爽地瞪視著這邊。
“確實,我不是高專的咒術師,在咒術師級彆劃定的時候也隻需要有特彆級彆的定級。”
禪院直哉露出從容的笑容:“但是要成為能夠統帥禪院家‘炳’之隊伍的領袖,進而更全麵地掌握禪院家的勢力,我也需要在禦三家的麵前,以及咒術界上層的麵前找到機會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就讓校外人士也能夠參與比賽了嗎……而且聽說這家夥比他還要小一歲,就算是在高專的年齡,應該也堪堪一年級的程度吧——的場灼打量著對方的臉孔,臉頰上嬰兒肥甚至都還沒完全退掉。
“你不也是從東京高專被臨時分派成京都高專的成員了嗎?既然都已經出現了這麼不合規矩的情況,怎麼還會對我來到這裡存在疑惑?”
在的場灼提出自己的質疑之後,禪院直哉很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因為咒術界的上層對悟君,還有那個他旁邊的平民……感到有些警惕吧,而且悟君從性格上就不是那種會老實服從咒術界指示的人,所以想要找個機會了解一下他們的真實實力,並且想要弄清楚究竟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夠形成有效製衡。”
想也是這樣。
對於這個結果,的場灼並沒有多疑惑。他自己從小到大就被念經一樣念五條悟的名字,會被視作是對方的對手之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有這麼多人負責拱火,確實很難猜到他們其實私下裡關係還不錯。
夜蛾老師大概知情,但他肯定不會上報這種無傷大雅的細節。
“還是說。”
禪院直哉用探尋的態度看著他:“那邊那個平民出身的咒術師暫且不提,灼君也有加入五條派閥的意向呢?”
“怎麼會,我畢業以後會去當自由咒術師啦。”
的場灼矢口否認:“我還以為我決定上高專那年大家就都知道了。”
他也跟著禪院直哉的視線看過去,五條悟很是憤憤不平地朝著他們的方向做了個鬼臉,旁邊夏油傑露出為難的笑容,像是在表示他已經儘力了,五條悟的麵部表情不在他的管控範圍之內。
“不要開口閉口就平民平民的叫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