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的空氣,風一吹便更冷。在街上走著,仿佛又回到那輛漏風的車上,於獻的身體止不住地打顫,而站在身邊的沈箏狀態也並沒有好太多。
她臉色蒼白得可怕,還總是跟不上他的步伐,於獻便放緩腳步,扶著她慢慢走,直到走到最近的旅館,兩人才一股腦鑽了進去。
旅店老板看著他們的樣子,有些擔憂地幫他們開了房間。
他們租的是套間,等到了房間,沈箏先坐在沙發上休息了片刻。
於獻先從櫃子裡找出毯子給她披上,又在廚房忙著燒熱水,剩下的行李裡並沒有現在能用的著的東西,而手機需要充電,沈箏身體回溫,慢吞吞站起身,衝著不遠處的於獻說,“我去問問有沒有充電器。”
於獻把水壺放在爐子上點了開關,聞聲招呼她坐好,“我去吧。”
“也行。”沈箏無意多說,見於獻動身,便又坐回了沙發,將翻亂的手包整理好,走到廚房準備洗把臉。
擰開水龍頭先流出來的是溫水。冰島用地下泉水,熱水總有一股難聞的硫磺味,沈箏歎了口氣,還是用手捧著熱水洗了把臉。
這味道是實在不好聞,沈箏洗著洗著忽然乾嘔起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撐著一旁的灶台,臉上的水珠沒擦,就這樣淌在衣服上,沈箏看著眼前的水漬,有些無奈地拿手抹了抹,水漬暈開,更亂了。
沈箏不想管,走到餐桌旁坐下,身體雖漸漸回溫,但還是生了病。她聽到自己咳嗽了兩聲,隻好伸手扯著抽紙擦鼻涕。
於獻回來時不僅帶了充電器,還拿了幾片感冒藥,說是問旅館老板要的,他自己已經吃了點。
沈箏說了聲謝謝,接過藥,於獻已經把熱水遞到手邊。
用水吞了藥。等手機充上電,她再次點開查找軟件,不出所料,電腦的定位還停留在相機店。
“可能是電腦沒電關機了,定位沒動。那人把東西拿到這裡賣,估計也不會走太遠。”沈箏很疲憊,輕聲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
於獻表示讚同,又擔憂地看著她:“那早點休息。”
他們租了三天的套房,兩居室,沈箏住大一點的房間。
說完話早就沒什麼力氣,她道了聲晚安後就回到房間睡覺了。
再次醒來,依然是分不清時間的白晝。
沈箏沒有睡好,昨晚的感冒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她咳嗽得嚴重,有些不想起床。
手機靜靜放在床頭櫃上,電已經充滿。她再次點開查找軟件,得到的還是一樣的結果。仰頭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決定起床。
房間外很安靜,於獻的房門敞開著,人不見了。
餐桌上放著牛皮紙袋,沈箏打開掃了兩眼,裡麵有一些麵包。
杯子旁放著幾種藥,旁邊用便簽紙寫著感冒藥三個漢字,紙條背麵是一串電話號碼,於獻在號碼下麵寫:有事打給我。
沈箏知道是留給她的,一口氣把藥吞了下去,之後摸了摸額頭,所幸並沒有發燒。
於獻回來時,她在吃麵包,聽到動靜轉頭,便說了一句早上好。
“你的狀態怎麼樣?”於獻輕聲問。
“一般,你呢?”
“我還好。”於獻說,“我剛才去租車公司和保險公司了。”
沈箏將麵包放下,“如何?”
“全險隻能賠70%的損失,還要排隊,拿到錢保守要兩個月。”於獻問,“你的電腦裡有重要的文件嗎?”
“有。”沈箏點頭,沒有解釋什麼。
“我也有些重要照片。”於獻說,“這些保險公司都沒辦法賠償。”
兩人沉默,眼前擺著的現實和昨天的風一樣殘酷,不禁讓人束手無措。
沈箏問:“監控視頻,你拿去給警察看了嗎?”
“還沒來得及,我等會兒去。”於獻歎了口氣,“之後我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