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兔子小姐的生日宴14(2 / 2)

冼喻活了下來,她是個“賠錢玩意兒”,她要照顧弟弟,照顧一家人,再等長大後嫁個好價錢。

冼喻出生之後,那位母親的肚子依舊不停歇的生著,年複一年,每一次生育都是一場生死的考驗。

她是幸運的,她每次都被從閻王爺那裡拉了回來,但是她更是不幸的,她的身體在這樣的折磨下逐漸垮掉,精神也幾近崩潰。

冼喻突然就明白過來,為什麼在這個副本遊戲裡,住在城堡裡的是兔子小姐。

不是因為兔子可愛,而是因為兔子多子。

一隻兔子大約一個多月就可以生下一窩七八隻的小兔子,這些小兔子成熟之後又可以進行繁殖。

這就是“兔子小姐”。

冼喻不知道怎樣算是任務完成,她已經六七歲了,到現在,她已經帶著五個弟弟妹妹了。

她大口扒著飯,儘管那些飯都是些水煮白菜梆子。

眼神飄向床上躺著的女人。

她的皮膚鬆鬆垮垮,尤其是肚子上的皮膚,雖然現在看不出來,因為她的肚子又開始隆了起來。

她的頭發被剪的短短的,參差不齊,臉上一片浮腫,腿部肌肉因為不常運動已經萎縮了好幾圈,現在他是一個如同括號一樣的樣子。

冼喻感受不到她一絲一毫的想要逃離的思想,所以她不好說這個任務究竟是怎樣算是完成。

這個村子對女人的管製很多,但是對於小孩卻不太關心。

他們隻是看重男孩,至於女兒,養大了能嫁出去就可以。

冼喻爬山,下地,把地形一點一點的摸清楚,然後她發現,這些連綿的山根本沒有辦法跑出去。

唯一一條進出的路是村門口那條僅僅可以走一輛麵包車的小道。

想出去就必須要有人帶著他們從這樣複雜崎嶇的山路走。

冼喻走到她的母親麵前,那女人其實是已經瘋了的,隻是有時候會清醒過來,然後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哭。

“阿娘,我想出去。”

冼喻還是覺得應該自己行動,她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很多年了,對於自己之前的生活,已經快要淡忘了,如果再不出去,她就快要忘記自己的由來和任務了。

“出去……”

女人有點失神,似乎在消化著“出去”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還沒想明白,下一秒看到冼喻後,又朝著冼喻嘿嘿一笑,咧開嘴朝她招招手。

“妮兒,豬草割完了?”

很顯然,這位“兔子小姐”的精神又一次失常了。

冼喻隻好不再提及,隻是點點頭,麵上沒什麼起伏。

“嗯,割完了阿娘,咱今晚能吃點米了。”

“好妮兒……”

劉家媳婦兒摸了摸自家丫頭的腦袋,儘管自己的神情也不像是一個母親的樣子。

冼喻背著籮筐,穿過破舊的過洞,滿是泥土的土地凹凸不平,冼喻腳上隻是兩層淺淺的草辮鞋,有些紮的生疼。

她走過村口的小河,哪裡還有兩頭老牛,正垂著頭在岸邊吃草,尾巴還一掃一掃的拍打著靠近的蒼蠅。

牛的對麵,是個在洗衣服的女人,年紀也不大的樣子,隻是雙手卻已經不止是粗糙,還因為常洗衣服而潰爛的不成樣子。

她長的模樣好看,是村裡鮮少的還摸著唇紅的女人,她男人有錢,能給她買些三塊五塊的叫口紅的東西,往小嘴上一抹,在其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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