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畫怎麼都畫的一個女孩?”
陳醒自顧自的想要打開了紅色絲帶,卻被冼喻一把抓住了手。
“你……看不見嗎?”
在陳醒抬起頭不解但是逐漸變得警惕的眼神中,冼喻死死的看著自己正對麵的,被所有的黑色的,乾瘦的,已經失去了衣服“怪物遊客”們簇擁著的——
她自己。
正露出來純真的微笑的她自己,正穿著畫作裡麵那件鮮紅的裙子。
冼喻此時才看清楚,那件紅色的裙子,就是自己現在身上穿的這件,隻不過是原本是米白色的上半身的襯衫,已經被不知名液體給染紅。
兩邊就如此對立著,裡麵的人似乎是在安靜等待外麵的人進來,就像是守株待兔的愚蠢惡魔。
除了他們是不一樣的,冼喻還看到了一個更奇怪的東西,在白天的時候也沒有出現——展廳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裡麵似乎裝著什麼模糊的東西。
冼喻眯起眼睛,抓著陳醒的手沒有放開。
“你有沒有看到正對著我們有什麼東西?”
“一個玻璃櫃子,展出著一幅很大的畫。”
陳醒描述著:“好像……有點眼熟……”
冼喻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如今的這種情況,他們肯定是不能輕易的進去了。
但是現在變得黑暗的走廊,似乎也已經變的不再安全。
黑暗的狹窄過道,四麵八方突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靠近,想要把她們逼進展廳內。
下一瞬間,冼喻拉著陳醒直接進了展廳內部,而原本他們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的爪子,在虛空中揮出來一聲破響。
同樣跟著他們閃進來的,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蔣惗?”
陳醒向冼喻的方向靠攏了一些,而冼喻隻是皺著眉頭,鬆開了拉著陳醒的手,轉而看向裡麵的展廳。
裡麵的那個自己似乎變得更高興了,她的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些,似乎是在等待著冼喻的靠近。
冼喻也終於看見了玻璃櫃子裡展示著的東西。
她的眉頭皺的更加深,這幅畫裡麵,分明是,分明是何殊轍。
是扭曲著麵部,渾身都是燒傷的,如同他們初見的那樣的何殊轍。
更應該說,裡麵畫的是,何殊轅。
他沒有戴任何的麵具,麵部有些可怖,融合到這樣的背景裡,倒是也沒有那麼違和,隻是他盯著那幅畫,看著那雙明明和何殊轍一模一樣的眼睛,卻沒有何殊轍眼裡的光。
她一點都看不懂。
裡麵的人似乎是有些憐憫的看著外麵,但是更多的卻是把視線落在了對著她笑的那個冼喻。
“好巧,你們也來這裡。”
陳醒狐疑的看著蔣惗,似乎是不太相信好巧這樣的話,她有很大的理由懷疑蔣惗是跟著他們來的。
蔣惗也輕輕退後一步遠離她,而後把手舉到了腦袋附近,做出了投降的動作,示意自己是友好的。
“放心,我們至少是一起的。”
陳醒抱緊了手裡的心臟,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