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一想,他覺得自己有點太理想化,太苛責這些土人了,他們對於現代武器一無所知,完全不知道現代武器有多麼可怕,看著敵人一開槍,他們的人就被打死了,不害怕才怪,越不開化的土人,對於這些未知的事物就越是心懷敬畏,所以他們不敢反抗估計也是因為如此。
也遇上過零星的土著人,可是那些土著人很懼怕他們,往往一照麵就跑的沒影了,而且他們還碰上過被燒毀的土著部落的營地,以及在叢林中被圖阿雷格人吊死的土著人。
可是像現在這樣一個擁有幾十個土著人的部落,他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對於他來說,十分難得。於是林銳便帶著眾人跟著這些土著走入了他們的部落營地。
但是當他們走進這個土著部落營地之後,卻愕然發現這裡居然放了不少鏽跡斑斑的槍支,甚至有個土著女人,還拿著一顆手榴彈,當成榔頭正在一塊石板上砸著什麼堅果之類的東西,把林銳他們給嚇了個半死。
很顯然這些土著人並不知道這些武器是乾什麼用的,甚至把一支步槍,燒掉了木質的槍托,一根槍管被他們拆掉,拿去當吹箭用了。
唯一被他們充分利用的,隻有幾把刺刀,這些刺刀被他們帶在身上,或者綁在木棍上,成為了梭槍。
經過一番交流,林銳他們才知道,這些東西是這些土著人在附近撿來的,這些土著人說前麵叢林中有很多死人,這些槍支彈藥都是他們從哪些死人身邊撿回來的。
他們還撿回來過一些子彈,看著黃澄澄的銅殼子彈,他們想要把這些銅子彈殼融化掉,結果發生了爆炸,還炸傷了他們兩個部落族人。
於是他們很害怕,就把那些子彈又丟回到了叢林之中,倒是撿到的手榴彈,被他們當成了錘頭,拿來砸東西用。
林銳他們是一腦門子的冷汗,這幫家夥真是無知者無畏呀!居然把手榴彈當榔頭用,現在還沒被意外引爆,要不然的話,就不是炸傷兩個族人了,估計會炸死他們不少人。
於是馬裡士兵趕緊告訴他們,那些手榴彈可不敢再這麼用了,那些手榴彈是會爆炸的殺人武器,嚇得那些土著趕緊滿營地亂竄,去把他們撿來的手榴彈都找了出來,丟到了營地外麵。
林銳撿起兩顆手榴彈,仔細看了一下,擰開手榴彈的後蓋,發現經過雨水浸泡,這些手榴彈已經嚴重受潮,現在已經不能用了,難怪這幫土著拿著它們當榔頭用,沒被引爆。也幸好他們沒把手榴彈當柴火燒。
仔細想了一下,他們之前幾次戰鬥,致力於快速突圍,確實有來不及打掃現場的情況。
所以這些物品大概率,是這些土著人從戰場上撿來的。
林銳等人在這個小村落裡休息了一會兒,他感覺有點不舒服,也沒有胃口,似乎有點發燒,這可能是他傷口這些天來,一直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加之今天又走了很長的路,又被大雨淋了一天,可能有些感冒了。
但是他為了保持體力,雖然沒有一點胃口,可是還堅持吃了一些東西,一邊吃東西一邊對林肯問道:“跟快馬那邊聯絡上了沒有?”
“聯絡上了!快馬就在河對岸,但是河水太猛,他們也過不來!我已經告訴他們你的命令了,讓他們繼續沿著河向上遊行進,找合適的地方渡河和我們彙合!這兩天我們保持聯絡!
還有戴維斯跟中校也聯係上了,告知了他們我們目前的情況,讓我們注意安全,儘快想辦法撤回,現在襲擊行動已經正式結束了!
他還代表總部對我們進行了嘉勉,告訴我們此次行動,我們立了大功,他們已經向上級為我們請功!甚至要為我們頒發勳章。”
“告訴他們,隻要錢到位就行。勳章就留著給他們自己玩吧。”林銳不屑道。
林肯看林銳的臉色有些不好,一邊觀察林銳,一邊招手叫了馬裡的醫護兵過來,醫護兵來了之後要為林銳的傷口換藥,但是馬上就發現林銳正在發燒。
於是他趕緊讓林銳趴下,開始檢查他的傷口,揭開繃帶和紗布之後,這個馬裡醫護兵對戴維斯說道:“長官的傷口發炎了!他太不注意了,這些天沒休息好,今天又淋了雨,傷口情況很不好!”
戴維斯和林肯一聽,都趕緊湊過去借著燈光觀看林銳的傷口,林銳後背肩膀下麵的傷口,這個時候像是一張嬰兒嘴一般張著口子,傷口被雨水汗水浸泡的發白,但是周圍的皮膚卻又紅又腫,傷口裡麵還似乎有膿血。
於是他們都緊張了起來,立即要求醫護兵為林銳治療。醫護兵也很崇拜林銳,當然不會推脫或者怠慢,立即便開始為林銳處理傷口,並且取出藥物,讓林銳服下,又為他注射了抗生素。
林銳咬著牙忍著疼,拒絕注射麻藥,這玩意兒效果很好,但是他這大半年來多次受傷,注射過幾次麻藥了,雖然還沒成癮,可是如果經常注射的話,肯定有一天會對麻藥產生抗藥性或者依賴性,他可不想打完仗以後,變成了依賴藥品的癮君子。
所以他嚴詞拒絕注射麻藥,讓醫護兵直接為他進行清創,但是因為傷口比較深,加之還有些發炎,必須要用鑷子夾著藥棉,沾著藥水探入傷口裡麵進行徹底清理,這比起受傷時候還要疼的多。
林銳疼的咬牙切齒,實在是受不了,便抓過一條毛巾死死咬住,儘量不發出慘叫聲。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吐掉毛巾罵了起來。
“忍著,傷口裡麵已經有潰膿的跡象了,我們必須嚴格進行清創,才能讓你的傷口儘快愈合!”林肯拍著他的肩膀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