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停止追殺那個艾倫？可是火控係統怎麼辦？還有我們的內應怎麼辦？”白手套的一個手下有些迷惑地道。“我們對雷神公司的投入可相當大。總不能一點回報都沒有吧？”
“可以肯定，我們在雷神公司的火控雷達係統上做的手腳已經被識破了。否則這個女人不會出來當誘餌，這是一個很蹩腳的引蛇出洞策略，而你們也都相信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們。
可以說，這一場仗從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輸了。那個艾倫引蛇出洞的計劃，隻是為了進一步擴大戰果。他們不滿足於幾個小嘍囉，那麼他們想要的更大戰果是什麼呢？是你們，也是我，是我們整個機構。”白手套霍然起身道，“先生們我想我解釋得夠清楚了。終止所有對那個女人的行動，另外設法除掉那個內應。清除掉我們和這個人之間所有的聯係。讓他看起來和我們毫無關係。”
“什麼？連那個內應都要清除掉？”手下們微微一驚。
白手套緩緩地道，“是的，你們有什麼疑問麼？”
“可是那個內應是我們花了不少代價安插進去的，就這樣放棄是不是有些不太明智？我們在雷神公司留一條後路不是更好麼？”一個手下有些憂慮道。
“隻是一個人而已。永遠記住一點，人是最容易收買的。但也同時要記住另一點，他們在出賣彆的人同時，轉過頭來就有可能出賣你。這個內應知道太多關於我們的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沒有開口的機會。表麵上看來，我們放棄雷神公司的這次買賣，但實際上我們卻是阻斷了一家大型跨過軍工對我們進行的隱秘調查。”白手套聳聳肩道。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辦。另外，我聽說男爵想見你，似乎對你最近做的一些事有些不太滿意。”那個手下小心地道。
“又是那個人，他難道什麼都要插手麼？”白手套聳聳肩道，“這次他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也許他是覺得我們太過張揚了，老實說我們這樣的作法確實很得罪人，現在弄得大多數軍工企業都對我們抱有敵意，先生。”
白手套搖搖頭，“為什麼不看遠一點呢？這些家夥是既得利益者，遇到我們這樣攪局的，自然會不爽。但是，一旦他們發現根本無法擺脫我們的時候，那麼新的規矩就會逐漸形成。當誰和我們走得近，誰就有好處的時候，那些家夥反而會貼上來示好的。這就是萬變不離其宗的規則：利字當頭。”
“我明白，先生。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和男爵見一麵，畢竟他目前是整個地區的負責人。”白手套的一個手下低聲道，“我們現在又是在他的地盤上。”
“好吧，你告訴男爵我會去見他。但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以前不喜歡，以後也不會。我和他是兩股道上跑的車。我不影響他所謂的軍事指揮策略，他也彆來插手我們的技術和經濟。”白手套聳聳肩道。
“恐怕不行。紅男爵的野心這幾年已經暴露得很充分了，他現在除了大公，幾乎沒有人再能夠控製他了。我們所管的這一塊，可以說是秘社的經濟大權，他怎麼可能不插手。”一個手下感慨道。
“他如果敢插手，我就把我的手套扔在他的臉上。”白手套緩緩地道。在古代的歐洲，向對方扔手套是一種挑戰。權力之爭無處不在，即便是秘社內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