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傭兵,一上戰場,生死由命。我覺得你不該太過於糾結過去。”將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否則紅男爵就會成為你心裡的一個陰影,每次遇到他你都會失去應有的冷靜。”
“可是我親眼看著自己的戰友,一個個地倒在他槍口下。好幾個人都死了,維塔克殘廢了,這輩子他都離不開輪椅。我無法忘記,或許最好的忘卻方式就是和他麵對麵,用他的死亡來了結一切。”林銳沉默了一會兒道。
“我是真覺得你不該執著於這些。我們的工作本身就很殘酷。給自己太多壓力會瘋掉的。”將岸拍著林銳的肩膀道。“儘力就好。”
林銳沉默地點點頭,抱起自己的槍,“我去周邊看一下,你在這裡注意盯著點。”
將岸點點頭,林銳則拿武器走進了附近的密林之中。突然他蹲下身,仔細看著周圍的痕跡,微微皺眉。他肯定自己所發現的是一個腳印,而且絕對不是自己的隊員們所留下的。因為這個腳印是光著腳的,沒有穿鞋。一側的壓痕清晰地顯示出了腳趾的痕跡。
這麼深的密林,附近居然有人活動,林銳微微一皺眉。他剛一俯下身就本能地感覺到不好,猛然向一側翻滾。一支非洲矛狠狠紮在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林銳轉過身,卻發現是一個土著黑人,剛才偷襲失手,讓他顯得有些驚惶。
但是他很快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叢林砍刀,雙眼瞪視著林銳。林銳也有些驚訝這個黑人速度和反應,不過看他的動作就知道,這是一個外行。或許在土著部落裡當個獵手還差不多,但是要用這把砍刀來對付林銳,簡直有點不自量力了。
但林銳不想和他起衝突,也許這個黑人身後有一個生活在叢林裡的部落。在叢林裡和這些土著部落衝突可並不明智,尤其他們目前還有重要任務在身。所以他收起槍,儘量向這個黑人顯示,自己的雙手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敵意。
但他顯然低估了這個黑人青年的凶悍。就在林銳舉著手,試圖用語言和他交流的時候。那個黑人土著,已經如同矯捷的黑豹一樣躍過來,手裡的砍刀猛揮林銳的頸脖,動作非常快。
林銳一個後撤步,順勢轉身一個蹬腿。把跳起來的黑人直接給蹬了回去,撞在樹上。他並沒有下狠手,所以那個黑人還能掙紮著起來。叫著林銳根本聽不懂話語,惡狠狠地再次撲上來。他說的大概是某種土著語,林銳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所以隻能一邊避開的他的攻擊,一邊舉起槍沉聲道,“停下,s!”
但是那個黑人青年勇悍地再次衝了上來,林銳無奈隻能調轉槍口,閃身避開,回轉一槍托,將他砸倒在地上。那個黑人依然去搶落在地上的砍刀。林銳搶在他之前,飛起一腳,把那把砍刀給踢飛了。
“嘿嘿,停下!”林銳一陣無奈。
“你說的話他聽不懂。”聽到動靜趕過來的瘋馬沉聲道,“讓我試試。雖然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哪個族的,但願他能聽懂一些林加拉語。”
瘋馬舉起手,對那個黑人做了幾個手勢,然後嘗試了用當地的土著語和他交流。在換了兩種語言之後,那個黑人才有了反應,他和瘋馬勉強對了幾句話。
瘋馬的臉色卻微微有些變化,然後把那個滿是警惕的黑人拉到了一邊,仔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