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則一邊用16a4頂在肋下,單手向一側射擊,一邊抽出了手槍,竭力用這種威懾力不大的射擊阻止另一側的追兵逼近。他的目標是那幾個正在高速奔來的秘社武裝人員。這些秘社訓練出來的士兵和非洲民兵武裝有本質的區彆。
他們軍事素質太好了,而且配合默契。
進入小鎮中心這片廢墟之後,秘社的武裝皮卡車就沒什麼威脅了。但是這些受過良好訓練的秘社武裝人員卻給他們,甚至是負責接應的狐狸小隊造成極大的麻煩。
瘋馬一邊瘸著腿,一邊艱難地奔跑。他知道自己傷得很重。大量失血,讓他已經有些提前體力不支。而他也知道在自己沒有撤離之前,林銳是不會先走的。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後撤,完成和狐狸小隊的會合。也為林銳去贏得寶貴的撤離時間。
距離已經很近了,隻要他能夠衝過這個區域就安全了。
“瑞克,一定要活下去!”瘋馬默默地想著,腳步踉蹌卻沒有停下來,一邊努力移動,一邊依然在執著地射擊著。儘量阻止著追兵,給林銳減輕壓力。
林銳依然拚命地移動著,滾動著,完成一次次翻越,往前爬滾著。越危險,越冷靜。
合理判斷形勢,合理的利用一切戰場條件,合理的運用學會的所有戰術,你就會在戰場上活得比彆人都久。這是他這幾年傭兵的職業生涯,所學到的唯一真理。
在瘋馬剛才受傷的時候,他本該放棄他離開的,因為這是戰場上的規則。林銳也明白戰場上的規則就是生存的規則。冒險去救已經受傷的戰友是一個得不償失的作法。無論是對於個人還是團隊,都不符合最高的利益。
但是他做不到,因為一種平凡卻很真摯的戰友情誼。這是一種兄弟般的情誼,平日裡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卻可以毫不猶豫地化身盾牌,去替戰友擋住射來的子彈,為對方去犧牲。沒有豪言壯語,沒有驚天地泣鬼神,隻有平淡中的絕對信任。
瘋馬貓著腰拚命地奔跑著,任憑鮮血淋漓灑落,腿上的刺痛讓他的腳步逐漸遲緩。儘管踉蹌遲緩,但是他依然用儘自己的全力往樹林跑去,他不能讓林銳為他所做的努力變得毫無價值。
身後的槍聲依然在有節奏地響著,瘋馬強忍著脖子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因為傷痛而越來越遲緩的腳步,不斷轉換著自己的位置,努力逃生。
在後麵為了掩護瘋馬先行撤離,林銳已經又擊斃了幾個秘社的五種人員。而剩下的秘社武裝卻變得更加狡猾,他們隱藏在半人高的廢墟裡迂回接近。另一側,還有六七個人的秘社小隊也漸漸衝了上來。
彈匣裡又已經空了,林銳重新取出一個新彈匣換上,一邊又摸出了幾枚榴彈,填進了18a4的下掛榴彈發射器。“該死的,狐狸小隊也該來支援了。”林銳靠在一個混凝土殘柱的後麵,一陣喘息。
“轟”“轟”追到林銳剛才位置的幾個秘社武裝人員,被榴彈炸得人仰馬翻。林銳大口喘息著,在他搬退的時候,這幾個榴彈將為他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320槍掛榴彈,被發射到了幾個秘社武裝人員的腳下,接著爆炸了,人員殺傷榴彈的預製破片,被裡麵裝填的炸藥炸得四分五裂,上百塊大小不等的鐵塊以極快的速度向四麵八方。
當場就有十來個秘社人員被彈片擊中,他們痛苦地哀嚎著四處亂滾。迫於這榴彈爆炸的聲勢,沒有受傷的秘社武裝也不敢再追。趕緊就地臥倒。林銳爭取到了最後的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