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紅男爵,在非洲,秘社除了他之外不會再有這麼強悍果決的指揮官了。這種壓迫式戰術是他最擅長的,偏偏這一次,我們對他的這一手有些無解。紅男爵如果來了,他們的兵力絕對不會太少。我們這點人根本無法與之硬拚。”林銳有些無奈道。
葉蓮娜看到他焦慮的樣子,拿出了水壺遞給他,“喝點水吧。”
“謝謝。”林銳接過了水壺喝了一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著葉蓮娜,突然一把抱起她。“我明白了,太謝謝了!”
“怎麼?”葉蓮娜看著他有些發愣。
“我知道怎麼做了。”林銳大聲道,“兵力少確實是一個非常致命的短板,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卻也正是因為兵力過少,而更容易隱蔽,更利於無聲行動。分散隱蔽和機動作戰,這是遊擊作戰的一條鐵律。也是小股部隊得以對抗更強大武裝的唯一機會。”
“你到底在說什麼?”葉蓮娜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水!”林銳晃了晃那隻水壺,大聲道,“我在說水,我們不走大橋。我們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車藏起來,然後泅渡過河。守在橋上的秘社武裝根本想不到我們會棄車泅渡。他們隻會在原地等待我們的到來。”
“但是我們身後的追兵呢?”將岸皺眉道。
“他們會一路追過來,然後和大橋上的秘社士兵們彙合,然後他們就會發現我們並沒有走這條路。這樣一來,他們兩麵夾擊的策略就徹底落空了。”林銳興奮地道,“他們會驚惶,會懷疑。然後必然回頭尋找我們的蹤跡。而原來在橋上準備阻截我們的秘社武裝,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撤離伏擊點,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到。”
“但是既便如此,我們失去了車輛,機動性大減。他們還是會沿著邊境公路追上我們的。”謝爾蓋皺眉道。“這樣一來,我們反而更加危險。”
“不,我們不走邊境公路,我們渡河之後,就在距離大橋大概三四百米處埋伏著。等追兵調頭之後,橋上就隻有秘社的阻擊部隊,而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河對麵。我們索性給他們來了反突襲。製造一場混亂,強奪他們的車輛載具,如果有可能的話順便炸毀這座橋。”林銳沉聲道。
“這個計劃是不是太冒險了?”將岸皺眉道。
“確實很冒險,但是如果每一個環節都做好了,我們完全能夠把這種風險壓縮到最小範圍。而且,我們襲擊橋頭阻截部隊隻是一個假設的計劃,執行起來有很大的彈性。有機會,我們就堅決一票,沒有機會我們就徹底蟄伏等待機會,不做任何動作。”林銳聳聳肩道,“這就是彈性和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