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謝爾蓋。”林銳搖頭道。
“新的彙合地點在哪裡？”葉蓮娜走過來道，“前麵可就要沒路了。”
確實，積雪在路麵上會變成黑色的泥水，夾帶著冰渣，很快被車流和環衛清掃乾淨。在這裡和俄羅斯一樣，有著最為驚人的雪景，路邊的雪隨隨便便就堆了半米高，路麵的積雪更是不會融化，看不到任何路麵的線索，從地麵到周遭都是一片白茫茫。在這樣的地麵上走路還要加一萬個小心。
林銳喘息了一聲，看了看手裡的gps定位儀點頭道，“應該就是這裡了。泰芙，你的人在哪裡？”
“他們，應該就要到了。”泰芙努特低聲道。“我臨時改變計劃，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準時趕到，也許會延遲上幾分鐘的。”
“他們最好在我們被凍成冰棍之前趕到。”蛇眼低聲道，“我說，女士，看在都是美國同胞的份上，相互抱著取暖行不行？”
“不行。”泰芙努特搖頭。
“嘿，也許你是喜歡異國風情。我想，相比蛇眼這樣粗俗的牛仔，你也許更喜歡猶太人，比如我這樣的。我叫玫瑰，你知道那種傳統上象征著愛情的植物。”玫瑰立刻擠上來搶著道。
“夠了，你們這幫混蛋。都冷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思想著撩妹子。而且我們還在被秘社的人所追殺。”林銳一邊跺著腳活動，一邊在抖。
好在這種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有兩輛車開了過來，接應他們的人到了，而且都是貨車。林銳等人進了車裡之後才感覺舒適了一點。這種貨櫃車關上門之後，至少沒有那麼大的風了。
泰芙努特問司機道，“路上有什麼異常麼？”
“沒有什麼異常。我們查看過，沒有跟蹤。”一個司機低聲道，“而且我們接到了你的消息之後，立刻改變路線趕到這裡中途也沒有任何人跟上我們。我相信我們應該是安全的。”
“很好，我需要今天晚上就到聖彼得堡。”泰芙努特點頭到。
“沒有問題，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到了那裡之後，會有人把你們從聖彼得堡接到北德文斯克。這次絕對不會再出問題了。”那個司機點頭道。
這裡的路麵與路麵之間沒有路障，而是用雪生生堆起了一道矮牆。所以開車的時候，眼前都是白茫茫的，少一個不留神就會以為自己撞進雪裡麵了。
這也是林銳一路佩服這個司機的緣故，有時候他明明看不到前麵有任何區彆：一片大雪、一片森林，沒有路牌，沒有標示，他忽然就一個右轉燈拐進一條小路裡去了。後來聽他說了，才知道尋找路兩側的反光杆，在道路路麵不清晰的時候，這是判斷道路走向和寬度的最好幫助。
但是對於更加偏僻的地方，連反光杆都沒有了，作為替代的隻是兩個木棍子。但這個中情局特工應該是在當地混了很多年，路況熟悉，而且車一點都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