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曲連環,半路黃泉,徐客奪玉佩(1 / 2)

唰唰唰!

伴隨著徐天瑤焦急的聲音響起,屋內一眾目光不由得落在徐客的身上。

趙天擇眼神原本很是詫異,可片刻之後,他的目光不知為何竟開始頗為嚴肅地上下打量起徐客。

晏殊則是眉頭一皺:“六郡主,剛才你還說……”

“剛才是我大意了。”徐天瑤俏臉一紅,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清高和驕傲。

醉煙樓,她得罪不起。

自從徐王與徐王妃失蹤之後,徐王府雖然在西路軍的支持下趨於穩定,但聲望在帝國內早已不如之前。

她此番為醉煙樓老樓主診治,也是希望借這個機會與醉煙樓搞好關係,為徐王府找到一個忠實的盟友。

醉煙樓表麵上隻是一處風塵之地。

可能夠在帝都之中站穩腳跟,後麵豈能無人?

而據她所知,醉煙樓的後麵,貌似有著……秦王府的影子。

本意是好的。

可在自己的任性之下,事情變的更糟了。

“眼下老樓主,或許隻有他……能救了。”徐天瑤低著頭。

她不知道徐客到底有沒有辦法讓老樓主起死回生,但眼下,她的希望隻有徐客一人了。

想到這,她看向徐客,眸中帶著一絲……懇求。

看著徐天瑤眼中懇求的神色,徐客心中也是一時複雜。

這麼多年,徐氏七女高高在上,哪怕自己做的再好,也從未獲得過她們的真心。

眼下這絲懇求,更是從未有過。

他在時,七女視他如無物。

他離開,這徐天瑤反倒頭一回向自己求助。

想來,也是十分可笑。

“客兒,咱們趕緊找個理由溜了吧,六郡主都沒辦法的事情,你可彆背這個鍋啊。”

柳百川也是沒看明白,怎麼突然之間,自己的女婿就成香餑餑了?

但他也是在坊間聽聞過醉煙樓的神秘,眼下此事之重,恐非徐客能夠承擔。

所以他也是暗戳戳的扯著徐客的衣角。

“老樓主,我能救。”

可下一刻,徐客的聲音便響徹屋內。

“哎呀!完了!我這女婿太衝動了!裝逼也得挑個時候啊!”柳百川暗道不好。

但此時,晏殊已然是一步上前握住徐客的手,沉聲道:“徐客,你若能救我父親,我醉煙樓,欠你一個人情!”

要的就是這句話!

這也是徐客來到這裡的目的!

他點了點頭,隨後坐在床榻上,僅僅是看了老樓主半晌,便是立刻朝著徐天瑤伸手道:“金針。”

徐天瑤不問,當即奉上。

徐客一隻手握著五根金針,絲絲縷縷的靈氣自其體內注入金針之中。

隨後,他背對著徐天瑤淡淡道:“看好了,我隻演示一遍。”

話音落,五根金針瞬間脫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落在老王爺的周身穴位。

再拿五根金針,依次落下。

此時,十根金針看似繁雜,可落在徐天瑤眼中卻是另一番局麵。

她捂著紅潤的嘴唇,一臉的不可置信,驚呼道:“這……這是……九曲還魂針?”

她猛地看向徐客,看著徐客的背影。

“不可能!這九曲還魂針乃藥閣三大傳承之一!即便是我入閣十年,也沒有資格接觸。”

“你是怎麼習得的!”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徐天瑤可以確定,這絕對是九曲還魂針,並且,還是修行到最後一層境界的“十曲連環”!

十曲連環,半路黃泉!

意思是,哪怕你已經踏上了黃泉路,十曲連環也能把你撈回來!

雖是傳說,但足可見此針法的強橫。

徐天瑤不解,徐客怎麼會掌握這等不傳之秘?

“紅了!紅了!老樓主的臉紅潤起來了!”春十三娘突然驚呼道。

眾人抬眼看去,果然,老樓主原本毫無血色的臉,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晏殊在一旁也是緊張地直捶手,看向徐客的目光,驀然變得鄭重起來。

趙天擇盯著徐客,眼中則是流露著火熱之色。

隻有柳百川在一旁一臉的呆滯,良久後才喃喃道:“我靠!我柳家撿到寶了!撿到寶了啊這是!”

徐天瑤則是滿臉震驚且複雜。

“他……真的能治。”

“再拿十根金針。”這時,徐客的聲音再度響起。

徐天瑤反應過來,連忙從藥箱中拿出十枚金針再度交到徐客的手中。

唰唰唰!

十根金針在徐客手上宛若有了靈性一般,以一種眼花繚亂的姿態注入老樓主頭顱之上。

“藥皇點龍穴!”

“這是比九曲還魂針還要神秘的針法,即便是……即便是我的師尊也僅僅隻是小成尚未達到大成境界!”

徐天瑤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自己眼中毫無作用的廢物,她們徐王府的棄子,她曾經最看不上的外人,眼下竟以一種藥道宗師般的風采,狠狠地刺激著她!

“什麼!”饒是晏殊作為醉煙樓的樓主見多識廣,此刻也不由得被徐天瑤的話震住。

如果說先前徐客還僅僅隻是讓他鄭重。

但眼下,就連藥閣大長老都堪堪小成掌握的針法,徐客卻施展的如此隨便。

那就不是讓他鄭重這麼簡單了。

徐客才多大?

比徐天瑤還要小上幾歲。

此等藥道天驕,一旦成長起來,大隋帝國……困不住他!

醉煙樓,樂意結交這等具有無限潛力的天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咳咳——”

終於,伴隨著老樓主睜開渾濁的雙眼,徐客也依次收回金針,大功告成。

“老樓主恕罪,是天瑤學藝不精,差點讓您……”

老樓主醒來的那一刻,徐天瑤連忙跪下道歉。

晏殊則是確認了老樓主的身體狀況之後,強行壓抑著心中的震驚,在老樓主耳邊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