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鴻全身無力，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一口鳳血噴出。
良久之後，他才虛弱道：“你剛才施展的，是真龍寶術吧。”
“哦？”徐客聞言，眉頭一挑，道，“你看出來了？”
姬天鴻自嘲一笑。
“的確，真龍寶術乃是傳說中僅次於仙法的十大無敵寶術之一，我不死鳳一族身上本就流淌著真鳳血脈，自然有著真鳳的傳承記憶。”
“雖然這傳承記憶並不完整，但你這真龍寶術，正好在這段記憶之中。”
聞言，徐客並未作聲。
“你們人族的確是天賦異稟，竟然能夠通過觀摩真龍而創造出這等恐怖武學……”
說著，姬天鴻看向徐客，道：“你應該不止來自靈域這麼簡單吧？”
他盯著徐客，想要從其臉上看出些什麼。
但徐客雙眸平靜，看不出半點波動。
“畢竟真龍寶術早已在靈域絕跡，如果我沒猜錯，你……來自仙域吧？”
徐客依舊是不回答。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良久後，姬天鴻淡淡道：“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姬天鴻，受得住。”
他緩緩閉上了鳳眸，儼然一副等死之狀。
但徐客動了動嘴唇，隨後開口道：“你難道不想回到靈域報仇？”
此言一出，姬天鴻鳳軀一震，想說些什麼，卻又無所謂地說道：“我已被家族除名，不死凰族現在恐怕還有著對我的追殺令。”
“我已是帶罪之身，報不報仇，無所謂了。”
“即便想要回到靈域將當年事問個清楚，卻也是有心無力了。”
瞧著這一幕，徐客卻是勾唇道：“我想，你恐怕沒明白我的意思。”
“據我所知……”
“你離開靈域之後，不死凰族的凰女，便與你不死鳳族的大殿下結為道侶。”
話音落，整座秘境，鴉雀無聲。
姬天鴻一時間沉默的可怕。
如同一尊雕像，紋絲不動。
而徐客卻是能夠感受到一股滔天怒火自其體內凝聚。
片刻後，姬天鴻猛地睜開鳳眸，眸中殺意彙聚，充滿血色！
“姬！無！雙！”
他咬牙切齒地從口中一字一字蹦出。
徐客先前一番話點到即止，姬天鴻卻是瞬間明白了徐客的意思。
“是局！”
“是他們設的局！”
“該死的凰輕靈！你該死！”
可憤怒在此時的姬天鴻身上顯得頗為無力。
片刻後，他情緒冷靜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頹然與無奈。
“萬年過去，他們怕是早已邁出那一步了。”
“我……根本報不了仇。”
姬天鴻鳳眸中，多了一絲嫉恨和絕望。
他無力地將頭癱軟在地，心中已有死意。
他深知姬無雙的天賦，與其不相上下。
他更深知萬年過去，靈域早已變天。
他曾是不死鳳族的最強天驕，可那隻是曾經，如今的他，一步遲步步遲。
再強烈的恨意也彌補不了時間的差距。
他或許……隻能帶著無儘悔恨，身死道消。
“就讓他們高興吧。”
“我……放棄了。”